储藏室里,姜涞隔着门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却也能想象出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姜宗义,你还是人吗?你为了一个死物,竟然要害人命!你这个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老狐狸,有种你把他放了,冲我来!”
“小涞,你说你好歹也是快要当母亲的人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冲?”姜宗义倒是一副好脾气,以长辈的口吻对她道,“你现在不注意胎教,以后孩子出世怎么得了?”
“什么当母亲?什么胎教?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姜涞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继续冲着门缝外头叫骂道,“有病你就赶紧去治病,每天多吃点药,也许还有得治!”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被姜宗明骂,现在挂了电话又被姜涞骂,这对父女俩脾气一个比一个冲,嘴上永远也不让人讨到好。
姜宗义听着她的叫骂声,不怒反笑。沉吟了片刻后,他突然问了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小涞,这个月圆之夜,你发作了?应该没有吧。”
姜涞不由怔住,乌亮的大眼睛眯了眯,脸上表情也冷沉下来,“你怎么知道?”
以往每到月圆之夜,她全身就痛得恨不得就地打滚。
可是这一次的月圆之夜,她竟然一点儿事也没有。
她原本还很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此时听完姜宗义的话后,她的心沉了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果不其然,姜宗义轻啧一声,摇头道,“看样子你爹什么也没有告诉你。”
姜涞大眼睛又是一眯,紧跟着追问道,“告诉我什么?”
姜宗义看着储藏室紧紧关闭着的木门,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地对她道,,“你有身孕了。”
“什么?”姜涞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瞪大一双眸子。过了好半晌后,才嗫嗫地动了下唇瓣,低喃着道,“我、……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