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忘怀沈晏婴对她造成的伤痕,慢慢接受皇宫里的每一个事物,看过长孙倦衣的亲笔信后,她忽然觉得窒息感是那么令她绝望,她无法原谅,无法释怀,她也不想再被瓜娃子欺负了。
太阳有些刺眼,苗秋秋皱皱眉,苍白着一张小脸,移步转向御花园所在的方向。
远处探出一双眼睛,对粉衣女子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悄然离开。
景元殿里二人对弈,竟是难得的一副和平悠然的画面。
海萝缓缓摇了摇头,手中的白子迟迟难以落下。半晌,他笑道:“陛下这一招还真是妙绝,既断了我的前路,又给自己留了后路。这盘棋,可以结束了。海萝自认棋艺不如。”
沈晏婴淡淡道:“习惯了一个人下棋,就能猜到敌手心中所想。”
“原来如此。”海萝看着尚未下完但结局已经落定的棋枰,继而问道:“方才陛下所说,皇后娘娘一夜燥热,高烧不退,又未入药,海萝想问,陛下是如何控制皇后娘娘的症状的?”
“她的病在骨髓,入药根本无用。朕以针灸封住她三分心脉,不过几炷香的时间,她的症状就消退许多。只是朕拔针之时发现……”沈晏婴墨眸一眯,“她体内有毒,并且不止一味。”
海萝一惊,眼眸中是担忧之色:“谁会在一个人身上下这么多毒?!”
沈晏婴倒不觉得奇怪:“只要朕需要,朕也会在她身上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