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着一人。
他眼睛瞬间圆睁。
……
“什么?死了?”楚少渊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着魏青。
魏青脸色有些难看,沉默着点头。
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只手,将他的一切行踪都控制在掌心,一点儿也不给他调查清楚事情的机会。
且不止一次了,就好像这些事情如同母妃一样是个禁忌。
这个禁忌只能由父王主动提及,旁人但凡有什么念头,都会祸及全家。
楚少渊紧紧握着拳,掌心几乎要被指甲刺破,他艰难的问道:“那还发现了什么?”
魏青道:“老篾匠的屋子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了,属下什么都没有找到,只不过,老篾匠在地上写了个六字,属下觉得极为奇怪。”
那个六字极小,是覆在老篾匠手掌之下的,似乎是他在临死之前用竹片刮到地上的,屋子里的地面没有铺什么砖,大都是些灰土,所以那个字几乎与地面融在一起,若不是他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觉。
楚少渊皱眉,“六?是六个人杀了他?还是杀他的人名字里有个六字?”
他有些疑惑不解,完全不懂这个六字是什么意思。
“老篾匠屋子里东西很少,只放着一些竹器,虽然有几本书,但大多都是些野史跟传记,属下一一查看过,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属下在镇上打问过了,之前的那场洪水几乎淹没了整个小镇,有些人说是天灾,可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却一口肯定是人祸,但到底是如何人为,他们也说不清,只是说那一年雨水也并不比往年多,但就是发了洪水,有人发现,是小镇排水位中堵塞了泥沙跟石块,而这绝不可能会是洪水带来的。”
魏青将打听来的一点点的告诉楚少渊。
楚少渊眉头越皱越深,也就是说当年泰王在工部的时候,有一些地方的水患实际上是人为所致,而这个凝云镇则是因为离云州最近,所以被当做是一把攻向泰王的枪,被人用了这上百人的性命,将这个罪祸强加到了泰王的身上。
他想了想,道:“凝云镇隶属宁州,宁州的一些旧案都应该在宁州城的府衙之中安放,你去一趟宁州城的府衙,将这些旧册取出来。”
魏青道:“只怕宁州城的府尹不会同意。”
楚少渊眼眸之中快速闪过一丝暗光,看着魏青:“不必知会府尹,直接取出来便是,拿本王的令牌过去,谅他不敢不给!”
魏青心中一惊,王爷极少会有这样执着,这样不顾一切的时候,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是惹火了王爷。
他低头应了,连忙退了下去。
楚少渊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不管是谁,胆敢阻止他,就不要怪他不惜一切代价了。
……
婵衣在寺中后院不停的投壶,从刚开始一个也投不准,一直到后来渐渐的终于有几支箭矢投得壶中。
一旁站着的锦瑟边拍手,边连连称赞:“夫人投得好!”
婵衣脑门儿上溜下来一排的汗,这傻丫头,她根本就没投进去几个,哪里就好了?
锦屏实在是看不过眼,“啪”的拍了锦瑟脑门儿一下:“你不能消停一会儿?王妃这才投了七十六支,还有一百二十四支,你这么大呼小叫下去,还要不要王妃投壶了?”
锦瑟扁了扁嘴,自知理亏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了。
婵衣忍不住笑着道:“锦屏,你就是太认真了,锦瑟这般活泼哪里忍得住一直呆站着,好了,锦瑟,你去泡一壶茉莉香片来,一会儿等夫君回来正好凉下来,调些蜂蜜叫夫君解渴。”
因为在外头,所以她让丫鬟们都把称呼改成了夫人跟三爷,这样行走起来也方便一些,不容易暴露身份。
锦瑟笑着下去了。
婵衣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继续将未完的箭矢投进壶中。
觉善禅师坐在一旁,忍不住撇了她一眼,这样娇滴滴的女娃娃,居然真的能坚持一天两百支的投壶,倒真是他小看了她。
他挠了挠头,心想她倒是吃得了苦,能坚持得下来,他就说自个儿徒弟到底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放了这么多闺秀不去喜欢,偏喜欢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麻烦,因为单单能吃苦是不行的,她基本功全无,底子又不太好,这么蹉跎下去,只怕到了川贵也习不得一招半式,还是要添乱子。
……
ps:昨天到今天一觉睡到中午,真的是太累了,一下午想剧情,一会儿还会再写两章出来,尽量能补就补一点,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