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见婵衣头上戴着的帷帽,忍不住想到了益州城最近的一些传言,话就在嘴边转,却始终不敢开口问,换了一副热络的模样,对婵衣客套了几句。
“听说王妃这几日身子不大好,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可真是失礼了!”
婵衣道:“生老病死是大事,我不来才是失礼,况且郑老太爷在益州城里可几乎是一城学子的先生,这样的德高望重,我来祭拜也不过是行了晚辈之礼罢了,郑大太太不必如此客气。”
婵衣虽然心里有拉拢郑家的心思,但郑大太太一脸不情愿,她也便歇了这个心思,语气里头的恭敬之意,虽是给足了郑家面子,却也不过是表面客气而已。
郑大太太见了婵衣这副分明笑着,可笑意却始终不到眼底的清冷又清丽的模样,心中的那点子压抑越盛,忍耐着,才将心中情绪压下去,笑着说不敢。
“您请上座,一会儿等吉时到了我要随着一同去祖坟里亲手跟夫君安葬好公公才回来,就让这孩子陪着您,只是她有些笨拙,还望王妃不要计较,也请王妃宽恕妾身的怠慢。”郑大太太笑着将婵衣让到上座,一边吩咐人上茶水点心,一边又仔细的安排了那些侍卫在外头鹿鼎的房子里歇着。
婵衣与她寒暄道:“不碍的,郑大太太直管去忙自己的便是了。”
原本郑三奶奶是要与郑大太太说安亲王妃要去看秦夫人的,可刚露了个眼风过去,郑大太太就以为她是不愿陪着安亲王妃,连忙叮嘱道:“你可仔细些,陪着王妃在这儿,你公爹那里我去说,总之不许你离开王妃半步,王妃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她!”
最后一句是对婵衣说的,婵衣笑着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郑大太太看上去精力实在不济,便告罪又回灵堂了,郑三奶奶连忙也跟着告罪,追上前去。
婵衣将手边的茶盏端起来,掀起碗盖轻轻吹了吹上头浮动着的茶叶,这样谨慎小心,秦夫人定然是病的不轻,或者是现下的状态没法儿见人,要提前安排。
手中茶水细细的冒着水气,水气之中又携带着淡淡茶香,轻抿一口,倒是难得的好茶,不过川贵向来是产茶之地,也算不得什么。
她将一盏茶吃完,也没有见郑三奶奶回来,虽在上座,可她戴着帷帽,冷着脸,身前几个丫鬟看着一屋子的女眷,俱都带着些防备之色,她来得又有些早,屋子里竟只有她一个人。
“锦屏,去将几个侍卫叫进来,咱们去看看秦夫人。”
婵衣不愿再等下去,站起来便往出走。
侍卫们虽然在炉鼎的房子里,但却都没有真的在喝茶,此刻锦屏一吩咐,便都簇拥着婵衣出了院子。
刚出了院子,就看见郑三奶奶跟郑大太太在门外紧紧凑在一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话。
婵衣眉头皱了皱,示意几个侍卫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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