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难受,但又不敢动,好像动一下不止彻痛伤处,就连那人留在体内的脏东西都要出来似得。
等了半晌,屋子里的动静消停下来,顾奕身上脸上都是血,从屋子里走出来,血腥气浓的遮也遮不住。
“回宁国公府!”他沉声吩咐,虽然知道自己这一身儿脏污,应当避一避,不该骑马回去,可车里坐着自己妹妹,他没脸见她,他心里明白,若不是他的疏忽,曼曼不会遭此一劫。
“安亲王妃!”他错着牙将这几四个字一字一字的磨出来。
……
“阿嚏!”婵衣午睡起来,便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
一条薄毯披到了肩上,锦屏淡淡的担忧声响在耳边:“晌午就不该在凉亭里摆午饭的,您看着凉了吧!”
“指不定是有人在念叨我呢,”婵衣笑着将薄毯紧了紧,坐在罗汉床上,伸手便端了茶来喝,“也不知道王爷走到了哪里,留下的这些人手,我看着都嫌烦。”
院子里头看着平静无波,但实际上到处都是暗桩,一院子的暗卫隐在暗处守着婵衣,一天要换四拨人手,无论哪一波都是顶尖儿的高手,即便是来的人如同上一次那般百来号,都保管进来就休想活着出去。
锦屏笑着给她往小吊壶里添了些滚水,“您就甭嫌了,若不是留了这么些人手,只怕昨天您也得遭殃!”
婵衣支起手肘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应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还是头一回跟他分开这么久,之前没成亲的时候,他去一趟西北,临走之前跟我依依惜别,我还嫌他腻歪,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他当初是什么心情了。”
锦屏听她这么说,扑哧一笑:“等王爷回来了,您再将这话与王爷说,王爷定然能高兴的一餐多吃两碗饭。”
“在他面前说这些,只怕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婵衣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我就希望啊,等他回了云浮就派人来接我过去,往后一家人都在一起。”
脸上的笑容遮掩不住,却是想的十分美好跟长远,锦屏在一旁连连点头,“王妃放心吧,定然会是好消息的,咱们王爷的本事您还不知道么?”
主仆两人说着话,丫鬟进来禀报说郑二太太携着郑二奶奶、郑三奶奶跟郑四奶奶来了,婵衣忙让人请到花厅,自己换了身儿待客的衣裳,才转身去了花厅。
“今儿特意来的晚了些,怕扰着您休息。”郑二太太一边行礼,一边笑着解释。
“不算晚,我也是才刚睡醒没一会儿,”婵衣将郑二太太让在自己身边的罗汉床上坐下,“亏了郑三公子,我才能安排好,不然昨天晚上可要闹腾的凶起来呢。”
郑三奶奶与有荣焉的笑着道:“王妃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咱们应当做的,夫君他可是一得到消息就立即跟公爹商议,要护着王妃,护着表姑娘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