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当家尽可放心。”
谢砚宁赞赏的看了眼周茂,能够有这份胆识跟心性,必不是寻常子弟,从他说话口气跟神态里头,加上身边李长宁的将军身份,谢砚宁已经猜出几分来。
申海倒是没有为难周茂跟李长宁,这两人有胆量被寨子的兄弟劫上来,便说明他们的气度跟后手都是准备妥当的,即便是不同意,也不能怠慢两人,便让两人就在这后院两人一间房挤了挤,与谢砚宁在一处,也算是给他们三人的照顾了。
申海抱着申景离开的时候,申景百般不情愿,他又哭又闹又踢又打的,俨然一副不愿与谢先生分开的模样,让申海知道自己必须得尽快做个决定出来。
而李长宁在申海走后,便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个后院,虽然外头看着简陋,但里面却还是布置的有模有样,虽然不能跟自己的府宅比,但小住个三两日的到也没有不便之处。
作为一个武将,他早在上山的时候就将山上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他这会儿跳上屋顶,趁着天色未暗之前,仔仔细细的从房顶上往山下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木几乎将山路遮的严严实实,可他眼力跟记性好,对方向上头也有一定的判断力,看了一圈儿之后,才跳下来。
“这个院子必定是申海常来的一个院子,我刚才仔细瞧过了,周围的暗哨有十六个,比宴客厅还要多四个,而且这院子的视野十分开阔,从山下上来什么人,在屋顶上一看就能看见。”
周茂点头:“申海必定是一早就有了退意,否则不会我们一来,他就这样容易被说服,还给安排到这里来,甚至连为难都没有为难我们。”
“就是不知道申海能不能做得了这个黑虎寨的主,若是当中有人不愿归顺的话,还得多费一番力气。”
李长宁担忧极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
“不会的,”谢砚宁轻轻一笑,“寨子里头当家管事大多都是有家眷的,他们冒不起被剿灭的风险,而且这里的山贼过多的话,迟早会引起朝廷的围剿,尤其是这里还是安亲王爷的封地。”
周茂对于谢砚宁在这里感到十分的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谢砚宁才缓缓道出。
原本他携着妻儿从益州城出来,打算去看望附近的旧友,闵氏恰巧这几日身子不适,女人家小日子来了,便哪儿也不想走,谢砚宁便留下了几个长随服侍闵氏跟谢翀云,自己带了个长随便去找旧友。
结果旧友没找着,却遇见了附近的山贼,双拳难敌四手,正要坐以待毙之际,申海这个隔壁山头的山大王抱着高烧不退的小儿子申景来求医,就这么撞见了。
若是寻常,申海或许就不管了,可那会儿申景烧了三天不退,性命垂危,他心里头抱着一丝善意,希望他救下谢砚宁跟他的长随之后,上天能够将这两笔善缘都记到申景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