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部分大臣来说,出众的能力加上爱民,才是取得他们爱戴的关键。
“裴公公。”
“奴才在。”
“在你看来,裕王委屈吗?”
“回皇上,奴才认为裕王不委屈。”
“喔?”
“作为儿子,理应孝顺父母;作为兄长,理应包容幼弟;作为臣子,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难。裕王虽看起来一时委屈,可却把道理占全了。”裴公公道。
秦皇笑:“说来说去,还是委屈了。”
……
刑部尚书的折子虽被秦皇留下,可秦皇没有对锦王下达一句指令。
远方,锦王同样战战兢兢。
像他这样的王爷,虽不用担心性命,似乎暂时也不会将他贬为普通皇子,可他怕失了圣宠。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经营出的局面,正在被秦皇一点一点砍掉。
无数只信鸽从锦王所在地飞出。
他一再叮嘱:小心,稳住,秦皇任何命令,不许反抗!所有事情,等他回来。还有防汛一事,所有人夹着尾巴,口不能吃,手不能拿,务必把这事完成得漂漂亮亮!
在锦王高压政策下,朝堂上,锦王一脉很是乖巧。
秦皇发怒,他们便受着,革职也好,流放也罢,所有人无一句怨言,只磕头谢恩。
锦王党这番温顺,倒是有些出乎秦皇意料,平日里,他们这一脉和太子或者荣王那边对起来,可从来不见手软。
秦皇一连削了锦王明面儿上三分之一的势力,终于止住,朝堂上再次回归平静。
“四哥,这一次,九弟确实小瞧你了!”
锦王站在窗前,手上端一杯酒,朝京城的方向举杯,眸中全是阴冷。
就他对秦曜阳施加的手段,若放在其他皇子身上,怕早要了他们的性命了。
原以为秦曜阳势力最薄,却没想到是一块铁板,没把铁板踢烂不说,反而把他的脚踢残了。
不过,他也不怕。
人的一生,起起落落很正常,他今儿稍有失势而已,等防汛事过,他再好好修补下他在秦皇心里的位置,到时候很容易就起来了。
到时候,咱们再斗!
……
在几位皇子的监督下,几条大江大河的防汛事宜做得有条不紊。
各地消息不断传回朝堂,秦皇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么多年,年年防汛,年年汛期死伤无数,农田摧毁无数,看来,今年可以安安稳稳度过汛期了。
再一个月后,汛期如约而至。
小雨,中雨,暴雨,再然后是山洪迸发……各地安然无恙。
直到某一日夜,八百里快报敲开宫门。
十二皇子守的那条河,堤坝冲毁,正在堤坝上查看洪水的十二皇子被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