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伯奇,心里一阵激动。轻呼了一口气:“终于逮住了。”
哪知道兔孙这二蛋竟然把它吃了,只一下就咬下去一大半。我叫了一声兔孙扑过去就抓。兔孙回头看了我一眼嘎吧一下就咬个稀巴烂,还有血水迸到了我嘴里。
你妈蛋的腥臭难闻。
我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还抹进嘴里一丁点儿。就这么一抹嘴的工夫。那小东西竟被兔孙咽完全咽进了肚子里。
我一脚把兔孙踢开:“老子让你把它抓住,你咋个给老子吃了?那可是伯奇啊。你吃稠的还让老子喝了点儿汤,不想混了不是?”
兔孙喵地叫了一声,蹿到窗台上跑了。
我靠,反了。
我正要追出去。张晓雅拦住了我:“别走,刚才那小东西不一定是,看里面还有没有?那么小个东西能顶什么用?”
也对,万一那个不是,把真的伯奇放跑了才真耽误大事儿。不过蒋心安的老爸说过,伯奇就是个头很小,动作麻利。
泥土里带着腥臭味儿,随着挖掘深入越来越臭。有人送来口罩给我们。尸体被扒出来时,肉已经全烂掉了,只剩骨头。整个屋子里臭不可闻,没法站人。我看了一下里面不可能再有活的东西了。跑到屋外菜园里呕吐起来。
张晓雅戴着口罩蹲在坑边坚守。最后张晓雅出来对我说:“只挖出来那一个活东西,不管是不是伯奇也只能就是它了。”
我万分沮丧,一向听话的兔孙今天是怎么了,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竟然把那小东西给吃了。
兔孙警惕地站在一边看着我,生怕我再给它一脚。我吐得一塌糊涂,哪有工夫管它。
蒋银行倒在菜园子里。这会儿清醒过来。睁开眼睛问王高峰:“峰子,我咋在这儿?咱不是在楼上的吗?”
王高峰气恼地说:“咋没摔死你?你想干啥?我们几个守着你,你却不吭声从二楼跳窗而下。”
蒋银行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疑惑地说:“我从二楼跳下来?不可能吧?我这胳膊腿咋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你睡着了。”我抬头对蒋银行说。
王高峰说不可能,我们一直都盯着他。他咋能睡着那么快?
蒋银行低头想了一下说:“我可能睡着了,因为我看见梦魔了。它忽一下就朝我扑来,直接扑我身上了。我脑子一懵,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蒋银行着了梦魔的道儿,他就是冲伯奇来的。
一物降一物,梦魔不能把刚露头的小伯奇怎么样,想借蒋银行的手弄死它。结果蒋银行没有得手,被兔孙弄死了。
兔孙把伯奇吃了,还分了我一丁点儿汤。这叫什么事儿。
我对张晓雅说:“你在这儿忙着,我们先回风城了。”
张晓雅见我沮丧得很。点点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