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好像猜到了刁冉冉在想什么似的,阿曼达平静地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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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再次开口:“冉小姐,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安排你的工作,你是直接受克尔斯先生调度。”
听她这么一说,刁冉冉才再一次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也看到了她的手上其实还有其他的东西。
“这也是给你的。”
阿曼达把东西递给她,补充道:“克尔斯先生吩咐我去帮你申请了学校,艺术院系。对了,学费是从你的薪水里扣,生活费也需要你自己去赚,当然,只能是在业余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刁冉冉总觉得,阿曼达说这些的时候,是持有一种看好戏的态度。可她以抬眼睛,发现对方的脸上依旧是平淡得吓人,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有点儿生气,深埋在心底的自尊又一次冒头,刁冉冉忍不住回头低低说道:“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根本沒有问过我的意见,我现在的法语水平,别说去读艺术,就是去和人聊天,都未必能应付,”
因为知道自己的法语水平一般,所以,她每一次和波尼·克尔斯交流的时候,全程都是使用英语。
“就凭我会说好几种语言。等你能用法语和我吵架,再來和我说你的意见,至于现在,让你去你就去,你全身上下都和‘时尚’不沾边,必须去学校读书,”
波尼·克尔斯一挥手,此事尘埃已定,沒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说完,他起身走向卧室。
刁冉冉气得直哆嗦,虽然她的确想要回归校园,好好读书,但现在不是现在这种,牛不喝水强按头一样的处境。
“是巴黎最好的学校,如果不是因为克尔斯先生是名誉副校长,未必能拿到入学资格。”
阿曼达冷冷说完,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工作。
刁冉冉拿着手上的一沓东西,欲哭无泪。
但同时,她也清楚,这是自己现在唯一的机会了,她只能选择暂时在这里生活。
“谢谢。”
她轻声道谢,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起关机好久的手机,直接丢掉国内的手机卡,换上新买的卡,开机。
手机里还有一些备份过的信息,刁冉冉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样样看过去,删掉。
相册里的照片,她想也不想地全都一键删除。
微信里还有一些朋友传的照片,她也一一看过,删除。
唯独在一张婴儿照上,刁冉冉迟疑了,那是她生完战睿珏的第二天,护士帮忙拍的,然后又传给她。彼时战睿珏比刚出生的时候好不了多少,全身皱皱巴巴,哭的时候像个小老头,又像只小猴子,瘦得可怜,对着镜头挤出两泡眼泪。
她几番犹豫,还是不能真的删掉,到底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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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的生活并不好过。
种族歧视在哪里都是存在的,不可能一点儿沒有。
长着一张明显的东方面孔,刁冉冉很快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幸好,她的资料找不出任何问題,为人也低调,除了上课,她都在打工赚钱。
当然,她打工的地方其实也是波尼·克尔斯给她找的,在他名下的一个摄影棚里帮忙打杂。他承认,他是有私心,因为看出來她对摄影有兴趣,所以有心给她提供偷师的机会。
刁冉冉干活的时候手脚麻利,不多言语,等到模特开工拍片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汲取着一切可以学到的知识。她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大家都清楚,这是教父身边的小助理,对她难免另眼看待,极少刁难。
她偶尔也会在吃饭的时候,瞥上几眼国内的电视新闻频道。
自然也能在极其偶尔的情况下,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他看起來气色尚好,只是永远沒有表情,专访的时候,剪彩的时候,开会的时候,面部轮廓冷硬至极,陌生得很。
电视主播做着他的专访,笑着说,今天请來的是一位黄金单身汉,中海的头号钻石王老五。
镜头切换,他依旧面无表情,却能惹來一众女人的惊叫。
而她只是默默地收回视线,吃完自己的盒饭,站起來丢掉,继续工作。
在刁冉冉的法语终于勉强达到流利程度的时候,通过玩命恶补,她对时尚圈终于也不再是一无所知,波尼·克尔斯告诉她,她要正式开始上班了。
第一次站在自己的位于NG总公司大楼第二十九层的办公室窗前,刁冉冉郑重其事地佩戴上了她的工作胸卡。
从这一刻起,她终于做回冉习习。
时间飞逝,又到了一年之中,秋风习习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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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一段重要的剧情转折写完了,冉习习终于是冉习习了,基本上后面不会有刁冉冉这个名字出现了~姐妹两个都抛弃了这个名字,接下來就是三年后,毕竟,大家对于可怜的冉习习怎么样在异国他乡打拼,受尽老板的刁难,并不是很感兴趣吧……我们的宗旨还是爱情,你们的朋友,大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