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來为什么,这一刻,她倒是庆幸,白天和律擎寰打电话的时候,自己沒有对他撒谎,而是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带着战睿珏去了游乐场。
要不然的话,现在就得一个谎连着一个谎,到最后连一句真话都说不出來了。
“所以呢,你特地跑來这里,向我兴师问罪,就是怕被熟人看见,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战行川的脑子转得很快,从冉习习的话语里捕捉到了她的真实想法,他眯起眼睛,同样语气不善地向她问道。
她扬起头看他,面无惧色:“是又怎么样,现在发照片的人是你,难道我还沒有反对的权利了吗,还有,我不想和那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请你别把我拖入这种漩涡之中,我和你沒有关系,我和她也沒有关系。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冉习习转身就走。
他伸出手,飞快地拉住她的手臂。
“做什么,”
战行川不松手,另一只手也拿起自己的手机,拧眉说道:“你等我一下。”
见他取手机,冉习习本能地以为,他是准备联系熟悉的媒体记者,让他们尽快把这条消息撤下來,减少影响。
所以,她沒有挣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只见战行川拿着手机,在屏幕上按了一会儿。
“这样可以了吗,”
两分钟以后,战行川把他自己的手机伸到冉习习的面前,让她看着上面的文字。
她狐疑地看过去,等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整个人几乎都要晕倒。
“我和虞幼薇小姐是多年的朋友,也曾有过恋爱关系,但因为性格不合的原因,已经于日前正式分手,还请各界媒体停止种种猜测。”
虽然口中是征询着冉习习的意思,可战行川根本就已经发送出去了。
她刚看完,屏幕上就疯了一样弹出提示,转发评论点赞的数量犹如井喷似的,短短一分多钟,就已经破了三位数。
“你疯了,我根本就不是让你做这种事。你们分不分手,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不同意你发我的照片,你发表分手声明是什么意思,战行川,你根本就是有毛病。我……我不和你说了,我明天早上就去联系律师,看看他们有沒有什么办法。”
冉习习气得浑身发抖,攥着手机,掉头就走。
本以为自己的做法会稍微安慰一下盛怒中的冉习习,沒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对此,战行川也觉得难以理解。
她刚刚说的,她不想和虞幼薇扯上关系,所以,他才声明和虞幼薇已经分手,也就是间接地表示,照片上的女人不是虞幼薇。
这样的做法,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可她似乎比刚才还要生气,战行川十分纳闷。
“反正这件事早晚都要说,说了就说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到底,我们现在并沒有离婚,还是夫妻,我总不能知法犯法,去犯重婚罪吧,”
一听这话,冉习习更气了,她回过头,恶狠狠地说道:“别再跟我提这三个字。”
如果不是他搬出法律,自己也不会低头,不得不重新搬回这里,闹出这么多的枝节來。
用力地摔门,冉习**步走出战行川的房间。
她气得去厨房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总算是平静了下來。
与此同时,本就大热的相关话題因为战行川刚才发的那两句话,而再一次被推到了公众的面前。之前还宣称战行川即将迎娶虞幼薇的那一拨人顿时被啪啪打脸,而关于照片上的神秘女子的身份猜测,则更加众说纷纭。
战行川看了几眼手机,索性关机。
他习惯性地前往战睿珏的卧室,睡前看他一眼,而且,因为之前的头发不合格,沒法做亲子鉴定,战行川还得重新拽下來几根带毛囊的。
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还是用头发,比较简单方便,还不容易被冉习习和战睿珏发现,自己背着他们做了这件事。
看着熟睡中的儿子,战行川狠了狠心,在战睿珏的头上扯下來几根。然后,他对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还好,这几根头发的根部都是带着小小的毛囊的,毕竟,现在的小孩子营养充足,发育得也早一些。
战睿珏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弄醒了,他睁了睁眼睛,发现身边的人是战行川,也就沒有害怕,嘴里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睡吧,儿子。”
他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收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