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走到了谭柏山面前,说了句,“谭叔”,又转到其他两位客人的面前,叫了一句,“祁叔”“黎叔”。
最后到了南仲谦面前,他一直抬头看着展凝。
展凝低垂了头,终于叫了一句,“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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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就要走,手却被南仲谦拉住,“既然来打牌,怎么能缺一个摸牌的人呢,今天这个小姑娘我看着顺眼,不能老谭你一个人金屋藏娇,来坐下,替哥哥摸牌。”
明明刚才叫得他是“叔叔”,他却自称为哥哥。
“老南你是不服老吗?人家这个年纪,确实该叫你叔叔的。”其他两个人都在调侃。
南仲谦的脸色黑线,说了句,“不光不服老,我还想老牛吃嫩草呢,对不对,老谭?”
展凝心想,难道他是误会自己和谭柏山的关系了,可是天地良心,展凝和谭柏山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展凝开始心惊胆战地替南仲谦摸牌,她也不懂麻将,就是给南仲谦摸了一张,然后他把整张牌都放倒在桌面上,说了句,“胡了!”
“我就说吗,这个姑娘还挺旺老南的,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小姑娘旺,啊,这是什么兆头?”旁边的两个人在调侃着。
南仲谦的眼神微眯了一下,看了一眼展凝。
就是这一眼,淬了冰,看到展凝浑身胆颤。
那种意思展凝很明白,“秋后算账。”
展凝本想去睡觉的,可熬不住南仲谦要求她一直在他身边摸牌的要求,就一直打着哈哈。
“老南,人家小姑娘要睡觉了,还不放了人家。”旁边的一个人说了一句。
“放?”南仲谦笑容不达眼底,“当然要放,就是放了她,她能够睡得着吗?”
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谭柏山的笑还有几分老奸巨猾,他知道南仲谦这是记恨上他了,他以为他包养了展凝,所以刚才才用的“金屋藏娇”这四个字。
吃醋,倒好了。
展凝坐在南仲谦旁边一直小心翼翼,说了句,“南叔,我真的困了,你放了我吧,求您了。”
可怜兮兮的样子。
南仲谦莫名地又想起她在床上求他绕了她的情形,这种情形,早就好久不见了吧。
“走吧。”南仲谦负气地摸了一张牌,撂下一句。
展凝兴高采烈地进屋睡觉去了。
“老谭,你说这展凝能睡得着吗?”南仲谦问了谭柏山一句。
谭柏山又是老奸巨猾地一笑,说了句,“我还没说人家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姓名的?”
另外两个人也都好奇。
谭柏山和南仲谦就这样打着哑谜。
“这个小姑娘,我早就看好了,把她的家底都查得很清楚了,没想到被谭兄你捷足先登,不厚道!”南仲谦用只有谭柏山才能够听懂的语言说道。
谭柏山深不见底地笑了笑。
这笑,在南仲谦的眼睛里却别有深意。
展凝回到卧室,刚想睡觉,就收到一条微信,又是乔与时发给她的,上面写的是:当年南劲飞让展霄云自己烧毁房子的理由是,汪雨和展凝在国外遇难,还把两个人的死亡证明给了展霄云,展霄云痛不欲生,在一个和南劲飞喝醉酒的夜里,失手点燃了自己的家,而冰凝系列,也顺势成了南家的产业。
这条微信,让展凝真的睡不着了。
南劲飞,真的好狠的心啊,竟然伪造自己和妈妈的死亡证明,可见对冰凝系列的歹毒之心,还有对妈妈的觊觎之情。
凝花还在瑞士银行,提不出来,展凝不懂,为什么南劲飞不在取得凝花以后再下杀手呢?
展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她要去医院一趟。
匆匆地跑了出去,都没和众人打招呼,南仲谦很奇怪,她跑出去干嘛?
展凝有自己的想法,她想问问她还能不能恢复五岁之前的记忆,这样每次看到自己家的事情,都觉得隔靴搔痒,不能真正地入了她的心。
到医院的时候,才四点,医院还没下班,医生的说辞也很明朗:五岁的记忆,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普通人,五岁之前的事情也很少很少能够记着了,医生不建议找回来,而且,展凝都二十了,找回来的可能性很小。
医生的话很有意思:如果五岁之前,她很快乐,那就继续快乐,如果不快乐,那正好,让不快乐随风去。
本来展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乔与时一条条的微信,让她开始审视那时候的自己,她觉得,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情,就如同丢了自己的根一样,虽然五岁之前的记忆每个人都能够忘掉,但是展凝相信,这种仇恨,她会记一辈子的。
尤其是——杀父的仇恨。
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展凝想起来,前两天谭柏山说他腰疼的,展凝正好来医院,就给谭柏山买了两盒膏药,也算是报答他收留自己的恩德,那么贵那么大的房子,让自己一个人来住,这种恩情,不是谁都能给的,帮她往上搬东西的时候,谭叔说自己的腰闪了,展凝觉得既然住在人家这里,有这些起码的礼貌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