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的所谓深情也不过如此,你的心上人就在隔壁呢。”颜千夏冷笑起来,她就跪在那里,长长的湿发搭在身上,像个水妖一般媚着,美着。
慕容烈的呼吸沉了沉,铁青着脸色,甩袖而去。
颜千夏倒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慕容烈,你不放我走,我也不让你好过。
碧晴似乎正在慢慢减轻,今日她的腹痛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洗了脸,可也再难睡着,推开了窗户想去看看月亮。
不管何时何地,这月亮应该是同一个吧?
院中的人影引起她的注意,慕容烈也未睡,就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仰头看着天空。有风吹来,桂花雨纷纷,落在他的发上,肩头。
“皇上,为何不睡。”年锦有些含糊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近慕容烈。
“睡不着。”慕容烈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公主可好?”年锦又问。
慕容烈没出声。
“她真的都不记得了吗?奇怪,为什么女人都容易失忆?”年锦又嘟囔了一句,偏头看来,和颜千夏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颜千夏白了他一眼,关上了窗。
“皇上,你费神费力把这太后救出来,到底想怎么办啊?难道还真想封她为妃?”窗子关严之前,年锦的声音透进来,颜千夏的手缓了缓,从窗子缝隙看出去,他的侧脸被月光镀上淡辉,有种说不出的冷硬冷情。
这样的人,在殊月面前居然也会有柔情。
那个会给她柔情的男人呀,你在哪里?你妈把你生下来了吗?颜千夏倒在榻上,又开始想池映梓,满脑子的池映梓呵,为何你不肯喜欢我,偏要选择当不婚的大国师,男欢女爱才是世间最美的生活啊,池映梓你到底懂不懂生活?
天亮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颜千夏好歹睡了个觉,感觉比前几日好多了。
年锦拿来了新衣,她今儿连辫子都懒得绑,随手揪了个发髻,用根筷子一插,就这样晃了出去。
殊月倒是打扮得素雅大方,云髻高耸,一身月白长裙,都穿白色,颜千夏却在白色的纯情之中多了几分妩意。
她径自占了一桌,招呼过了掌柜给她拿好吃的,看都不朝慕容烈看上一眼。
“主子,马车雇来了。”侍卫快步进来禀报,颜千夏扭头看了一眼,店门口停着一辆小马车。
“我和她同坐一辆,你也不怕我宰了她?”她冷笑一声,低头大口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