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受伤的确很凶险,毒也是难得一见的奇毒,但是他家主子从小身体孱弱,被王妃以治病的名头灌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药,甚至不惜跑到西南边界向苗寨大王打劫各种珍药蛊毒,在把小郡王折腾地死去活来后,终于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所以这次中毒,对于楚泠琅来说,也就仅仅是被针扎了那么一小下下。
至于为何脸色惨白,昏迷着被风霁白风大人送回来,甚至躺在床上后也紧紧抱着风大人不撒手也就不得而知了。
想起当时忙乱之中风霁白那因为惊慌而茫然无措的表情,阿铮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子,不是我说,您和风大人同为男子,所以您不能这样吊着人家啊,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朝堂命官啊。”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宠臣,阿铮心里默默补充道。
楚泠琅狭长的眼眸斜斜地看着小厮认真纠结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庭院外的风霁白终于站不住了,她手心里紧紧握着一个小玉瓶,里面装着她从护国寺外挖出的解药,时间只有三天,而如今每一瞬间都是宝贵的。
她想了想,决定直接进去。
于是她转身向着印象里楚泠琅的厢房的路寻去。
“殿殿殿殿下!”另一小厮惊慌地跑进来,对着床上悠然看书的凌郡王喊道:“风大人已经到了咱们院口,马上就要进来了!”
楚泠琅正在翻书的手指一颤,“刷”地扯下一页纸。
阿铮幸灾乐祸地看着手脚慌乱的自家主子。
“快快,把药碗端过来,帘子拉上,阿铮快把你给小相好买的香粉拿出来,给我往脸上遮遮!”楚泠琅瞬间就不淡定了,作势伸手就要往阿铮怀里掏。
“不不不,殿下您别这样!”阿铮死死捂住怀里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香粉盒子,脸色通红拼命摇头。
寝房内顿时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而风霁白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楚泠琅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了下来,乖乖地开口:“阿白好,我才刚醒,你怎么来了?”说完还歪歪头,装出一副很萌的样子。
两位小厮迫于风霁白身上传来的低气压,怂怂的把自己贴在墙壁上,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风霁白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扫视了一下寝居,然后直直地盯着楚泠琅,面无表情地问:
“太医呢?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