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琅怎么会不明白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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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朝堂内外的宦官倾轧勾心斗角,但是有一点他实在不明白。
“我还是很好奇,为何你一个……身份非要走上仕途呢?而如今朝堂险恶,许多新臣都选择明哲保身中庸之道,而你,锋芒实在是太过于刺目了。”
风霁白微微躲避了他试探了目光,心里正在想一个理由。
楚泠琅又轻柔地将她的脸庞转了过来,轻声道:“你不用现在拒绝或是想一个理由搪塞我,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告诉我的那一天。”
风霁白看着他的眼睛,心头微微沉重。
“现在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楚泠琅问。
她暗自抚下心内泛起了情绪,对楚泠琅道:“你什么也不用做,你只要去御医院找到一个叫眠柳的女医官,然后告诉皇上,三皇子的中毒之症只有她能治。”
……
楚泠琅走后,风霁白在室内打坐,虽然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的神色已经和之前不同。
她微微张开双眸,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刚刚的那个深吻,她抬起手,手指轻轻拂过微红的唇,好像还留有一丝火热的余温。
风霁白并没有与人有过亲密接触的经验,甚至她连别人稍微碰到一下,都会轻微地不耐。
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楚泠琅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反感,是因为他是小时候救过她的恩人吗?
风霁白并不知道报恩需要做什么,她的师父曾经对她说过,报恩,就是要把他最想要的东西给他。
因为师父的心愿就是云游四方,所以乐的把灵霄派这个包袱甩给风霁白来管理,而她也任劳任怨地掌管了好几年。
但是楚泠琅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她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她可以把自己都给他。
但是,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没多久,开门声响起,打断了风霁白的思绪。
苏清修走了进来,神色并不如之前闲适,他有些严肃地对风霁白道:“风大人,有一件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风霁白抬眼看过去,神色淡淡。
“在下在您的府中查到了一包药粉,研究过后,发现正是使三皇子中毒的元凶。”
“嗯。”她的神情很淡定,仿佛并不吃惊。
“哦?风大人居然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苏清修看她这种神情,竟然起了些兴致。
风霁白理了理她略微凌乱的长发,随意道:“苏大人不觉得蹊跷吗?如果我真要毒害三皇子,为什么要用使他过了好几天才毒发的毒药呢?”
“田荣说,是因为你害怕三皇子在皇上面前指控你。”苏清修道。
风霁白一笑:“苏大人相信这个理由吗?”
“本官是讲证据的。”他也一笑,道:“所以我不信。”
风霁白点点头,明显是不想继续再讲下去了。
苏清修饶有兴趣地撑起下巴,挑眉道:“看来这场戏还能更精彩一点呢。”
“是啊,可惜苏大人今日不能早点下班了。”风霁白道,言语中还有些可惜遗憾之意。
苏清修一听,便沮丧起来:“何止是不能早点下班,恐怕还要加班。”
说完,他向门外招招手:“把田丞相请进来吧。”
……
田荣进来后,发现苏清修带着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在看什么很兴趣的东西。
他满身肥肉不由抖了抖,恭谦道:“还请苏大人能否回避一下,本丞有些话想对这个人说。”
苏清修一脸不满道:“不行,如果你想对我的犯人下手怎么办?”
“不不不,还请苏大人放心,本丞不是这样的人。”田荣连连摆手道,开玩笑,到底是谁对谁下手啊!
苏清修还是狐疑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指对他道:“只需一刻钟。”
“足矣足矣。”田荣道。
在苏清修走后,田荣终于将得意的目光放向了囚室里的风霁白,阴阳怪气道:“风大人,没想到这一天吧。”
“有什么没想到的?”风霁白看也不看他,“恐怕田大人还能有更想不到的事情呢。”
“哼!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狡辩!”田荣狠戾道,眼中闪过阴暗的阴影,“勾结叛贼,谋害皇嗣!各个说出去都足以将你的九族给诛三遍!”
听到诛九族这一词,风霁白意味不清地笑了笑,然后终于起身缓缓走向田荣。
“田大人,你说的对,勾结叛贼,谋害皇嗣的确有人,但是你也知道到底是谁呢?”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大理寺在你的府中搜查到了一种毒药,服下之后能够让人在七日之内安然无事,但是却能在最后一天暴毙毒发,其症状和三皇子毒发一模一样。”田荣阴险地道,眼睛因为得意都眯成了一条缝。
“哦~是吗?”风霁白挑了挑眉,并未多言语。
“哼!风霁白,你的死期很快就要来了,真是可惜啊,明明拥有这么好的前程,哈哈哈哈哈哈哈!”
风霁白冷冷地看着他,周遭的气氛骤然急变,明明是她站在囚牢里,但是却让田荣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田大人,在下,还真是点可惜啊。”半晌,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