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这么一说,虽然我心中的担心减轻了一些,但是眼泪又不是自来水,怎么能说关就关上呢?
不过我的哭声逐渐地小了,可是抽泣声一直没断。
都说对于女人来说哭泣就是最好的压力释放,我这么一顿大哭,感觉把这几个月心中的郁闷都哭了出来。这会虽然我还抽泣着,可是心里轻松多了。
我知道这轻松不仅仅来自于听说哈桑国王没生命危险的消息,更重要的是警察看到我哭得情真意切,根本没有问我到底是谁。一句话,就是他们根本没有怀疑我这个女儿的身份。
看我终于不哭了,阿宝拍了拍我的肩膀:“公主,要不要去医生那里问一问哈桑国王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又从纸巾盒里拿出两张纸巾,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拉好刚才因为擦眼泪而皱了的围巾,跟着阿宝去了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三位医生都在电脑屏幕前指着屏幕上的什么紧张的研究着什么。后面两位看起来很有资格的老医生。
我轻声说:“医生好,我是蒙瑞亚,哈桑国王的女儿,他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没醒?”我没忍住又哭泣起来,眼泪一行行淌到包裹着脸上的围巾上。
医生是位中年人。一抬头“家属终于来了,快请坐。”
“你父亲的伤口应该没有致命的问题,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可是我们意外发现,你父亲腹部长了一个肿瘤。我们已经切片化验了,不过要24小时才会有结果。我特意请来这方面的老专家过来,他们都是本医院有丰富的经验的权威教授。你正好在这听听他们的诊断。”
其中一位个头不高的才教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是他的女儿?”
我点了点头,这一刻善良的天性,真的以为这就是我的父亲,眼泪汪汪的的问:“他会有生命危险吗?可以治好吗?”
教授说:“你父亲肚子里的肿瘤无论是良性还是恶性都不好。因为瘤子长在腹腔后部,包裹了一段肠子。如果要手术的话,要把这段肠子也切掉。而且因为刚才歹徒扎了一刀后,肿瘤的一个地方已经破了,在这样情况下我们担心会引起腹腔的感染。我们也是等待着他的家属到达之后才能决定是否决定手术。”
教授说的英文口音很重,我连猜测再分析,总算是听懂了七,八分。
“这可怎么办?我怎么能拿这个主意呢?”我暗算思忖,我只是个冒名的女儿,哪有什么立场拿这个主意啊。如果我决定了动手术,真的有了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和他那四十几个儿女交待啊?我心里纠结着,只好在原地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