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轩穿着沾满灰和血渍的夹克,左脚上打着厚重的石膏,头发微有凌乱,凹陷的双眼将眸光中最为阴鸷的部分凸显了出来,而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渣,又使得他看上去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犯人。
——冰冷的囚室将是他最终的归属。
“你认为结束了吗?”看到季薇,他竟还能用居高的姿态,凌驾在她之上。
结束了吗?
并没有。
因为他知道,以他本身为起点,新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季薇的情绪并未被他牵动,只是冷声问道:“你给值夜警察的汤里下的药,是不是和当年用在我妈妈身上的一样?”
身旁,苏熠晨听了她的话后才是恍悟。
来的路上他太在意藏在暗中的那个人,反而疏忽了她的感受。
讶异在季泽轩的面上一晃而过,他露出玩味的表情,却假装无知,昂起下巴缓缓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的母亲要比你听话多了,就像条饿极了又不敢咬人的狗,成日守在季家的大门外摇尾乞怜,赏她一口馊了的羹汤,她便愿意为我们季家做任何事情,低贱又廉价。”
他偏过头颅,用平静的目光挑衅季薇,“为什么你不像她?”
若不是警察拦着,秦亦已经冲上来用拳脚说话了。
季泽轩当然没忘记他。
确切的说,这五年来,在T市,秦家这个来历不明的养子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秦亦,你也是条狗。”季泽轩戏谑而又愉悦的说:“你是条恶狗,只服苏熠晨管教,可是我一直都很好奇,对你有养育之恩的秦家,真的是你的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