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显然并不会就此平息,更不可想象的是,幸存下来的三个人,除雷刚之外,皆在短时间内逐个死亡,死状离奇。
目前唯独雷刚还活在人世,但精神已接近崩溃边缘。
雷刚虽然住进了精神病院治疗,但医生声称,病人的病情特殊,难以短期治愈。
更重要的是,医生无法准确了解雷刚发病的原因,所以就更难对症下药有的放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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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四平方公里的无人小岛上,究竟能发生什么异常状况,致使五个年轻人相继丢掉了性命呢?!
这起怪案惊动了当地的公安部门,在天罡集团重重施压下,公安局的领导上报有关部门,希望调来一位擅长处理超常规案件的专家,接手此案……
精神病院,雷刚的病房前。
马林轻手轻脚朝栅栏门只迈了一小步,躲在墙角的雷刚又开始大声喊叫,他瞪大眼睛看着门外站着的陌生人,目光中仍然惊恐不已。
马林立刻站住不动,等待雷刚的情绪稍微平息了,他才用及其温和的语气问道:“雷刚,我们是警察,是来帮助你的,你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们吗?”
雷刚又开始吼叫,也许是累了,声音不如刚才那么有力了。
周院长拉住马林的胳膊,不让他继续朝前走,并且说了一声:“目前病人根本听不懂你的话,问也是徒劳。”
马林叹口气,显然非常失望,就在三人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屋角里的雷刚突然开口,从他嘴里迸出了一连串发音极为古怪的话语。
马林愣住了,听不出他在说什么,转头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萧雅婷,问:“他说的是外语吗?”
萧雅婷摇着头:“不太像,起码不是我所熟悉的外国语言。”
“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马林又问周院长。
“没人听得懂,也不是方言,”周院长回答,“有时候他就会絮絮叨叨重复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不过,也有时候会发出一两个单字,但我不知道单字的发音是不是就是字词本身的含义……”
忽地,雷刚仿佛是在故意证实周院长的话,从他嘴里真的发出了一两个很像汉语发音的词语。
不只是因为雷刚变了调的嗓音,就是字词本身的含义,听后也着实令人头皮一炸。
萧雅婷皱起眉头,侧耳细听,看得出来,她很吃力地分辨着从雷刚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很快,她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口中喃喃地重复着雷刚的话:
“……贝壳城堡……里面……有……鬼……”
就在这时,雷刚用足力气,发出了一声让人魂飞魄散的惨嚎,那简直不是人类可能发出来的声音。
似乎全世界的恐惧、绝望和痛苦全都浓缩在了这一声叫喊之中。
那种巨大的力量是可怖的,加之空荡荡的走廊极其拢音,所以听起来几乎要将活人的灵魂摧毁。
包括周院长在内,三人全都堵住耳朵吃惊不小,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四下张望,目光中透出的是深深的惊恐和不知所措……
从精神病院出来,在天罡集团总裁助理兼保镖陈进的陪同下,马林与萧雅婷来到当地公安局。
为了不把事件盲目扩大化,局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了解此案。
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员悉数到场,在小会议室里开了一次案情的通报会。
按常理说,外人是不能参加公安局内部会议的,但陈进也在其内,这说明天罡集团财大气粗,在当地的影响力巨大。
警员们的工作应该说是既认真又细致的,汇总起来的走访笔录,在马林面前攒成了厚厚的一摞。
马林左肘支在桌面上,用食指和拇指按着自己的下巴,右手快速地翻阅那些记录。
想要从那么多的资料中提炼出有价值的信息,那必定是一件需要大量时间和足够耐心的工作,然而目前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陈进与警员们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盯着马林,会场内一时寂静无声。
马林大致看了资料,他抬起头,对众人说:“大家先把有价值的线索说一说,务必简短一些。”
“那好,我先介绍一下雷总的情况吧,”第一个发言的人就是陈进,“天罡集团是家族企业,雷总的父亲天罡集团的老总裁老来得子,只有雷刚一根独苗,老总裁年事已高,刚刚把集团重担交给雷总,并为雷总挑选了一位商业合作伙伴的女儿为妻,本以为雷总家有贤妻,事业上有父亲来亲自指点,雷总主持经营大政肯定会令天罡集团有所发展,没想到雷总新婚不久却发生了那样的不幸,不但妻子命丧在小岛上,自己的精神也不再正常,我们整个天罡集团无比心焦。”
马林对陈进说:“现在请你介绍一下雷刚的个人信息,好吗?”
“雷刚今年28岁,北方某商业学院硕士,毕业后在天罡集团从底层职员做起,直到今年年初才被提升为集团新总裁,他与新娘两年前在一次商业圈的酒会相识,去年年底订婚……”
“不,我不是问这些,”马林生硬地打断陈进的叙述,“我想知道,雷刚在没有发病之前,他有没有过精神上的疾病,或者家族有无精神病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