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林风眠忽而一反病秧子状态,面色严酷的大声说完,没咳嗽!
我这一愣,看他一反方才病秧状态,双手合十,闭着眼,合十的手迅速捏出我在茅山道书上看过的法印:“咪咪嘛咪卜楞啵呤嗟嘙咯……”
奇怪了,他念得东西我完全听不懂!而他念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他周身隐隐冒出金光!
林风眠本就肤白如玉,长相貌美,现在金光一闪,就仿若在世神仙那般,让我忽然就怕了,这家伙不会要作法搞我吧?我这时有点怕了,甚至我还挪了个位置,万一他瞄准我准备打我呢?
傅斯年!祖师爷是真来找我了!你弄完功德就快回来!
我心说完,眼看着林风眠一声大喝,真就指着我的方向道——
“断!”
他说完,我只感觉面前忽然传来“花擦擦擦”的声音,而后,“咔”的一大声,我面前的纸窗居然掉下来了!凉风袭来,没了门的遮挡,我们很容易的四目相对。
院子里,林风眠一抖黑貂,一仰头,前一秒绝对的趾高气扬的哼哼:“怎么样,怕了吧?”
说完,后一秒就又低头,弯腰,拱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林风眠这次咳嗽的比之前几次都厉害,甚至大口大口的喘息,我在这边儿……实话实说,我是真怕了,因为从现在看来,这家伙真有两把刷子!
院子里他还咳嗽着,弯腰扶着心口,貂裘围着脸,显得脸格外小,若不看那头短发,跟林黛玉似得娇滴滴,寒风吹过更好像随时要昏迷——
好几次我都担心他咳的晕过去!
但是他没有。
“愣着干什么,咳咳,还不扶爷爷进去!再不听话,下次掉的就是……咳咳咳……就是你脑袋!”
他咳嗽的好一阵子我就在破门口站着,直到他再起来才回过神,而后稍作犹豫,在他又准备作法的时候,摸了一把门后的棍子,背在身后,走出去了……
看到我走出来,林风眠松了口气的样子,忽然间,就变成了老干部范儿的老大爷,为我说教道——
“这就对了嘛,你以为爷是缺你那一把香么,爷是来教你做人!小白啊,打香坛这件事你做得不对,你应该……你拿棍子做什么!你你你……你放下!”
林风眠后退的时候,我眼中一暗——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心底觉着这老干部不可信!哪怕他打破了窗户,我还是不信他!
但是,我也不敢得罪他,“祖师爷别怕,晚辈就是想让祖师爷把这个棍子给削成一节一节的,烧柴用。”
说是这么说,心里想法却是——
功夫再高,也怕板砖。
他再敢施法,我就打昏他好了。
因为他施法有段时间呢,他真敢施法我绝对打他,在他没施法结束之前保住小命!
而傅斯年……应该快回来了吧!
打出事,他兜着!
我可是有靠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