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却又道:“不过朕瞧着今日来的,倒是年轻男女多一些,如今名门世家掌权的,都已经这样年轻了吗?”
“咱们这边是有这样的规矩,为了家族稳定,大多掌权人会在三十岁左右便开始放权,因而掌权的大多是些年轻人。”吴祥笑眯眯地应着。
还真是,扯谎不打草稿呢。
昭阳心中腹诽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似恍然大悟一般地点了点头。
宴倒是与昭阳此前在渭城时候参加的宴席并无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更为粗糙一些,更具有南方风情一些罢了。
吴祥与那些人倒是熟识,看起来极为自在,自在得仿佛没有她这个人在一样。
只是过了一会儿,却也带着人上来同昭阳介绍来了,没人上前的时候倒也都免不得敬昭阳与苏远之一杯酒。
昭阳不知那吴祥打得是什么主意,倒也笑眯眯地照单全收。
几杯酒下肚,昭阳眼神便开始迷蒙起来。本想叫苏远之一同陪她去走走,醒醒酒。只是苏远之已经被人围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空闲的样子。
昭阳眯着眼看了会儿,就叫了流苏过来,扶着她起了身。
天色尚未全然黑尽,还带着几分灰白色,院子里的路边都点了灯笼,倒也亮堂。
昭阳在院子里面逛了两圈,便又回到了席上。
刚一坐下,就瞧见怀安出现在了一旁。
昭阳眯了眯眼,因着他们住的那院子里面如今正藏着那两具尸体的缘故,昭阳带了所有跟随而来的侍从一起赴宴,却让怀安隐在暗处,守在了院子里。
现在突然前来,莫非,是院子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昭阳侧过头望向苏远之,苏远之察觉到了昭阳的目光,嘴角轻轻一勾,凑在昭阳耳边说了两句话。
昭阳眸子微微一凛,眼中闪过一抹讥诮。
原来,吴祥竟然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昭阳的眸光落在正满面红光四处周旋的吴祥身上,目光冷了几分。
“无妨,静观其变好了。”苏远之笑了笑,握了握昭阳的手。
有仆从从远处走了过来,走进吴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吴祥脸色一变,突然转过身来望向昭阳,神情有异。
啧,演的不错。
昭阳抿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吴大人似乎脸色不怎么好,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宴会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皆是朝着吴祥看了过去。
吴祥欲言又止,半晌才终是开了口:“陛下,淮南石家的公子派人来让微臣给陛下传个话,说陛下方才宠幸他的时候,将一件贴身物落在了他那里,问陛下可要他给陛下送过来。”
此言一出,满座皆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