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还是没接:“邬童要的?”
刑姗姗也一愣:“不是给邬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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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童的话,还能给谁?”
“我是说是邬童拜托你找的吗?”顾我又问了一遍,声音比之前更响了还比之前声音更清冷了一些。
“不是,是邬童爸爸拜托我的。说周五的时候拿给邬童,如果邬童到时候不在家转交给你也可以。”刑姗姗似乎觉得顾我有些生气了,一直举着袋子等着顾我接。
顾我从刑姗姗手里接过纸袋子,看着面前缩在一把巨大黑伞下的人:“你不是要去美国了吗?”
听见美国两个字她略有些无奈:“嗯,今天晚上的飞机。”
“哦。”顾我推开小铁门,她也没有邀请刑姗姗进去坐坐的想法,关上客厅的门,从客厅的窗户向外望去,刑姗姗站在伞下盯着隔壁的房子看了一会儿就离开。
顾我将身上已经湿透的校服脱了下来,随便洗了一个热水澡,穿着睡衣披着浴巾坐在客厅,看着被自己随手扔在茶几上的袋子。
肯定有问题,邬童的爸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今天邬童会去祭拜自己的母亲呢,居然还让刑姗姗送过来,那句“如果邬童到时候不在家转交给顾我也可以”很明显就是让刑姗姗转交给自己,他一早就知道了刑姗姗今天铁定是遇不见邬童的。
想到刑姗姗躲在伞下的样子,原本满怀着憧憬,结果到头来还是被利用。
顾我顶着毛巾,拆开纸袋子里的档案袋,档案袋上标注好了每个俱乐部的名字,很仔细很细心的还贴好了便利贴,将重点标记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顾我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推开楼梯后面的小门。一排排酒架整齐的排列,顾我随手拿了两瓶,去厨房找了一个玻璃瓶。往杯里倒了一些冰块,将威士忌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现在已经入秋了,顾我端着杯子站在客厅的窗户前,另一只手里拿着美国俱乐部的材料,刚喝了一小块就直接吐掉了,以前未成年跑去酒吧玩的时候,姜娜就特别看不起顾我这种只能喝啤酒那类糙酒的人。
“真难喝。”顾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对着头顶的灯按了按,客厅的灯光瞬间就暗下来了,脚翘在茶具上,看着自己脚边那杯酒,就像是有些偏棕的琥珀色。原本还想营造一种自古文人逢秋总多忧,既然当个文人墨客怎么能不喝酒呢,可是威士忌入口的感觉还是不能让她这种糙的人又来装逼。
一部九十年代的旧电影,但是每一帧都美的不得了,顾我将材料弄的乱七八糟也不高兴去整理了。
天色早就暗下来了,顾我透过窗户看着隔壁的房子,还是没有灯亮起来,顾我将目光收回来,余光中一个穿着同款校服的人慢悠悠的朝着这边。顾我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心里一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拿起扔在门口地上的伞,穿着人字拖走了出去。
他原本站在自己家门口,看见顾我从她家出来,原本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顾我将伞举过他的头顶,雨势大的撑伞根本就没用,顾我的睡衣直接就湿了一半,而邬童这样撑伞和没撑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怎么了?”顾我看着他还是木纳的站在那里用手在邬童面前挥了挥:“喜闻乐见,洗耳恭听。”
他扯过那只举因为撑伞举的很高的手,手扣着顾我的脑子按在自己的怀里。和邬童贴着隔着睡衣瞬间感觉到了湿意:“想哭。”
顾我举着伞的手放下了一点,用另一只手反抱住他:“我在。”
因为周末还有比赛,顾我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邬童感冒,将他推进自己房间的浴室,然后这次轮到顾我翻阳台给邬童拿换洗衣服。
顾我还是头一次翻男生的衣柜,随便拿了贴身衣物和宽松的衣服扔进袋子里,准备再翻墙回去的时候看着随手散在书桌上的照片还有一些纸,邬童还有不整理书桌的时候?
顾我将袋子扔在一旁,拿起散在书桌上的东西。
纸上印着一种病的介绍,加粗的几个大字刺痛的顾我的神经,照片上的人是自己进去医院的照片,还有一张是顾我和尹柯班小松站在医院门口说话的照片。
邬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