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儿看着池慕寒抱着眉妩离开的身影,心头又恨又恼,此时此刻的她,多像一个傻瓜,居然那么傻傻的被池慕寒利用,而他利用完她,就把她当做厕纸一样丢了。
慕寒,你的心中真的再没有一点我的位置吗?
我不信!
……
当眉妩在病房的卫生间中冲洗干净,站在镜子面前擦拭着自己潮湿的身体,医院的镜子并不防雾,镜面上布了一层白色水汽,她伸手擦了擦镜子,自己的脸孔在镜子里越来越清晰。
当拨开耳际的发,将目光移至自己的右耳时,捏握着浴巾的手猛地一紧。
浴室门被敲了敲,她焦躁地眉梢一拢,问道,“谁?”
“除了我,还有谁敢乱敲池太太的浴室门?”
她赶忙说了一声,“我在穿衣服,你别进来。”
可话音刚落,他已转动了门把,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映入她的眼帘。
她生怕被他发现什么,将耳边的发拨了拨,盖住自己的耳朵,又用浴巾将自己裹住,故意嗔怪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了,衣服还没穿好。”
“太太,你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傻了?干净的衣服我刚给你拿来,放外面了。”
眉妩蹙了蹙眉,她真的是吓坏了。
“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面前,我没被吓疯,已经算很坚强了。”
“那让我给太太吹吹头发,压压惊。”
他扯唇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吹风机。
眉妩心情烦躁,很不想说话,而持着吹风机的男人已贴靠了过来,看样子是要把她抱出去给她吹头发。
可是,一吹头发,他必定会发现。
她一伸手,就在他胸膛口撑住,“池公子,我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现在真的没心情跟你调情。池馨也在手术室里,情况不明,我这就换好衣服,一起去手术室外守着她吧。”
眉妩言语寡淡,便从他身边走过。
手臂教人抓住,被那么用力一拉,原地打了个圈,就落入他温热的怀抱中,“池公子,你怎么这么——”
“嗯,我就这么霸道。”
一张薄唇就堵住那张樱桃小口,欲忘情探入。
眉妩一皱眉,躲闪着把脸偏往一边,怒目瞪着他,“池公子,我想说的是,你怎么这么不分轻重缓急?”
“池馨一定会平安无事,而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就是吻你。”
因为只有尝到你的体温与芬芳,我才敢肯定,我真的没有失去你。
“别……”
“嗯?”
眉妩死死抿着唇,眉心亦是蹙得死紧,深深呼吸一口,才启唇,“我刚才被一个艾滋病人喷了满身的脏血。”
“那又如何?”
“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样很危险吗?”
“你是我太太,我还能嫌弃你?再说,你又没被传染,又有何亲不得?”
眉妩心中一沉,似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房门口又传来敲门声,“池总。”
是梁昊的声音,池慕寒不悦地皱了下眉,问道,“什么事,说!”
“四小姐的手术很成功,孩子保住了。”
“太好了。”
眉妩长长输了一口气,老天爷总算对池馨还是仁慈的。
池慕寒听到这个消息,眉尾也得以舒展,手稍稍一松,那个小女人就从他指尖溜走,像风一般地逃出了卫生间,急忙地换起了衣服。
他就伫立在她身后,把那个女人换衣服的情景当做一副风景画来欣赏。
……
沈光禹坐在池馨的床畔,脸上还是一副难掩的焦虑。
“大哥,别担心了,虽然是大出血,但医生说馨儿福大命大,现在孩子和大人都保住了,你该高兴才是。而且萧羿这个大麻烦,池公子解决掉了,以后就能没有后顾之忧了,等馨儿身体恢复好了,你们就开开心心把婚礼办了,再移居国外吧。”
尽管眉妩此时心头乱如麻,但她还尽力地说着笑着,像曾经一样安慰大哥。
“小妩,我担心的是你,我听那些护士说,萧羿的血喷了你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