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夏雪对小榴莲真是又爱又恨,其中滋味难以言明。
若是这个小女娃是她的孩子该多好啊,只可惜不是。
“好了,一边玩去。”
夏雪推开榴莲,起身去外面抽烟。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怜儿的电话。
“怜儿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陪我来喝酒,我在酒吧等你。”
听着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可以猜到萧怜儿喝得有点多,夏雪叹气,“你身体你是知道的,你不要命了,还敢喝这么多酒?”
“雪儿,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喝这么多就是想看看慕寒他会不会来接我,可是,我都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没等到他,我知道他是不会来了,他这是……要我自生自灭。不管是我的事业,还是我这个人,他都不管了。自从他有了虞熹那个骚狐狸,他对我比以前更冷漠了。”
说到动情之处,萧怜儿嘤嘤哭诉起来。
夏雪想说,她又何尝不是呢,自从蓝歌出狱后,她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苦。
两个同命相连的女人,自然也是惺惺相惜。
“你在哪个酒吧?”
“在名爵。”
“好,你在那里待着别动,我过去接你。”
收起电话,夏雪交代了一声保姆,早点陪孩子睡觉后,她就换了套衣服出了门。
……
萧怜儿的生活被虞熹弄得一团糟,角色被虞熹抢了,男人也被虞熹抢了,一次又一次的丑闻让她在演艺圈里地步急遽下降,还只能给虞熹当配角。
哪怕是那个池家,她也快没脸再进了。
现在是信息时代,但凡有个手机的都能知晓天下事,那些下人们常在背后议论她,她此刻的处境,真可谓是水深火热。
人生已坠落至底谷,心情太压抑了,特地找了个隐蔽性好的小酒吧买醉。
就在两小时前,她喝得酩酊大醉给池慕寒打电话,池慕寒懒得说一句话,就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怎么可以?
又将酒杯里的酒灌下去,火辣辣的,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心里太痛苦太委屈了,难以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这才打给了夏雪,叫她来赔她喝酒谈心,否则,再这么下去,她非得憋出抑郁症来不可。
放下手机,脑袋有些晕眩,摇摇晃晃地从沙发里起来,出了包间,朝卫生间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一出门后,就被两个男人盯上了。
其中一个黄毛从她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萧怜儿好在是扶着墙壁走路的,否则被他那么一撞,肯定会跌倒。
“你他么的走路不长眼?”
萧怜儿还是有些意识的,明明是那个男人先撞得她,怎么反咬她一口?
迷迷糊糊地看向那个男人,一头杀马特造型的黄毛,戴着很亮很闪的耳钉,还没到夏天,就露起了胳膊,那两条胳膊上纹着花哨的虎头纹身,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萧怜儿并不想和这种小混混多废话,没理睬,径直向女厕方向迈去。
“撞了我,不吭一声就想走?”
小混混自然是不放过她,拦在了她前头。
萧怜儿是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这个小混混还缠着她不放,再加上酒气上头,冷静的性子就变得冲动,“你有病吧?明明是你先撞的我!”
“臭女人,嘴巴还挺凶?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我管你是谁?放开我,我要去厕所!”萧怜儿喝了好几瓶酒,现在一肚子的水,要去排放。
黄毛勾唇一笑,“好啊,这么想去厕所,老子带你去啊。”
说着,还朝身旁的棕毛挤了下眼色,一手拽着萧怜儿的胳膊,不顾萧怜儿的挣扎和大喊,就把她扯进了男厕。
有个中年男人正对着小便池撒尿,一回头就看到两个小流氓托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进来,吓得浑身一抽,尿到便池外面去了。
“看什么看,给我滚出去!”
那个中年男人是个胆怯的男人,咽了下口水,连连点头,“我马上出去,马上出去。”
裤子拉链都没来得及拉上,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清场之后,棕毛出去竖了张“正在维修”的黄牌子,再进了男厕,把门给关了上来。
萧怜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两个小混混有点像是故意找茬的。
她往后退了退,“你们要干嘛?”
黄毛呵呵一笑,流里流气的德行,“我们请你解决生理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