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冷笑了一下,露出一对酒窝。
陆瑞姗趾高气昂的将包往他身上一扔,轻描淡写,“约在这种地方,不怕你老婆看见?”
“看来你还真是不关注我,”汤显将她的包扔给了自己的秘书,“我去年离婚了。”
陆瑞姗斜了他一眼,“哟,出轨了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彼此彼此,现在还会用中国俗语了,有长进。”
“你就这个反应?”
陆瑞姗停下脚步,她挑了挑眉,“对于你离婚的事?”然后攒了个笑,假模假样的拍了拍手,正儿八经的说:“真好,你婚姻不幸,我特别开心。但是,who/cares?我又不缺男人。”
汤显一把拽回她:“你别忘了,你今天是来求我的。”
“求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来找你不过是看在你是地头蛇的份上,比我亲自出马方便许多而已。而且那是你女儿,你有义务,知道中文里什么叫义务吗?”陆瑞姗瞪了他一眼。
汤显多看了她两眼,“当年没娶你是对的。”
陆瑞姗笑:“谢谢你不娶之恩。”
二人在等电梯,旁边一部电梯应声而开,走出来几个人,汤显多看了一眼。
“谁?”陆瑞姗问。
“纽约州的一个议员,”汤显说着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就是最近拿银行开刀,将你们陆家也一并卷入政治斗争那个党派的核心人物。”
陆瑞姗没说话。
汤显嘲笑:“你说说你一年拿着陆家那么分红,到底做了什么?连这都不知道。真是难为你们陆家的男人了。”
陆瑞姗挫了挫牙,眼神横过去,一字一句冷淡道:“关、你、屁、事!”
说完又很疑惑,看向那个高大而有些中年发福的背影:“他来干什么?”
“政党背后都需要强大的经济支持,某些财团为了将利益更大化,有上面的人开道,会方便很多,政商勾结,互惠互利,司空见惯而已。每个党派都需要寻找更大的经济支持,洛杉矶是个好地方,懂吗?”
陆瑞姗冷哼,“不需要像教小孩子一样告诉我。”
汤显冷嗤。
紧跟着面前这部电梯也开了,里面走出来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一看就年轻气盛,还未收敛锋芒。
那人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径直往外走。
陆瑞姗立刻喊了声:“萧宋离?”
男人脚步停下,不缓不急的转身:“夫人是在叫我?”
陆瑞姗没去计较他的称呼,只知道他没有认出她来。
陆瑞姗一笑:“我是你姐夫的小姑,陆瑞姗。”
萧宋离想了一下,“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一时没认出来。”
“没事。”
萧宋离确实没跟她见过面,但去年,苏窈和陆东庭结婚后不久,在财经报上见过这人。
萧宋离见他们要进电梯了,也说:“我还有事,告辞。”
“陆东庭的小舅子?”汤显问。
“嗯。”
汤显若有所思的说,“这小子最近在圈子里风头正盛。”
陆瑞姗跟着汤显到顶层餐厅,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去调公寓里的监控,探探那人底细,能住在那儿的人,非富即贵。
就在这天晚上,陆瑞姗得到了消息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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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上城声名显赫的玺家有喜事。
玺家72岁的老爷子玺律在今天迎娶比自己小三十六岁的第三任妻子佘玉。
玺家在上城的经济地位虽然不如陆家半个多世纪的发展,但玺家是清朝时期的官宦世家,清末经商至今,虽然家族企业经营的重心已经转移到香港以及英国,但是在上城的家族声望仍在。
玺家的数代根基加上人脉拓展广,这场婚礼集齐了北至b市,南至g市的各大家族,盛况空前。
晚宴在希尔顿酒店举行。
苏窈在家等陆东庭,结果她睡了个午觉醒来有些晚了,一会儿化妆,一会儿换衣服,挺着肚子忙来忙去又不太方便,磨蹭了好久。
下楼的时候,陆东庭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讲电话。
陆东庭听见楼梯传来的声响,结束了通话,转头去看搭着扶手下楼的她:“弄好了?”
“嗯。”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虽然陆东庭的那句‘新年快乐’令即将崩掉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毫无疑问,冷战是不可避免的。
即使有对话,也像是以上那样,对方问一句,然后答一句,稍不注意就要引起新一轮扯皮的状态。
陆东庭知道那天苏窈说那些话,并不只是因为一时气急,而是因为积压依旧,他那句‘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也并不是说说而已。
就像是平常夫妻,争吵在所难免,但是陆东庭和苏窈是那种一旦固执起来,谁都不肯认输的人,就看谁耗得起。
张婶过年之后回来的唯一感觉就是,家里多了两台行走的制冷机。
苏窈没有再传下摆布料质感很强且蓬松的礼服,而是选了一条绿色的v领收腰丝质长裙,露胸又露背。
这种布料很显身体曲线,包括苏窈那大肚子的轮廓一览无余。
陆东庭审视了她两眼,眉头就没松开过。
苏窈还没走下楼梯,陆东庭抹了一把下巴,说了句:“换了。”
---题外话---本想写够五千再发,但还有点没写完,先发四千,还有一更十一点半时更新,三千或四千不定,能写多少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