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厉说:“行。”他私下跟陆东庭关系不说,比陆东庭长个一两岁,笑说:“你还真是将这对叔侄的关系摸得通透,让他们内讧,果然,老方法,永远不过时。”
陆东庭皱了皱眉,说:“现在这事还下不了结论,不能排除陆继安不甘心,将错就错的联合陆翰白找个替罪羔羊出来。陆翰白这人心术不正,那笔钱去了哪儿,更不能被曝光,不然,东盛被推到舆
论和政治的风口浪尖,至少十年,爬不起来。”
王厉说:“这祸害难除,也真是够难为你的。”
陆东庭走了几步,眉峰冷硬,眉眼凌厉,深思过后才说:“至少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不能毁了东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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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走了之后,会议室里逐渐空荡。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陆瑞姗才挽着自己的披肩站起来,秘书拿着文件跟在后面,陆翰白也起身一脸事不关己的往外走。
陆继安当即就将文件一把摔在了桌上,“站住!”
陆瑞姗施施然转身,“二哥,你这火起怎么冲着人就乱发?”
陆瑞姗这段时间不安宁,整个人瘦得颧骨微突,人也没了精神,只是那眼神精光锐利,让人有些忌惮。
陆翰白站在那儿没说话:“没事我就先走了。”
“那钱是你挪用的?”陆继安问。
陆翰白觉着有趣,面不改色的说:“二叔,怎么说我也是你亲侄子,你这样愿望我,对得起我爸妈?”
“你爸?”陆继安冷笑,“别说你刚才没把我当二叔,就是你爸当年都后悔生了你。”
陆翰白不为所动,阴冷的眼神带着一抹笑,“二叔您说的是。”
说罢转身离开,临走前将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陆瑞姗冷哼,看了眼自己鲜红的指甲,“既然没那个本事,当初就别让我淌这趟浑水。”
“怎么,现在不想替苒宁讨回公道了?还是被陆东庭吓怕了?”陆继安心里有点慌,好不容易拉拢了陆翰白和陆瑞姗,但陆家内部的关系没有牢固的根基,轻而易举就被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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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在纽约待了一周之后,联系上了萧宋离,去了洛杉矶。
苏窈在临走的前一晚才告诉陆东庭,但是陆东庭已经提早从萧宋离那里得知。
他也算是弄明白了苏窈的心思,一直跟他打太极。
他不免想到,夫妻分居两年法院就可判定夫妻关系破裂,何况是异国分居。
苏窈在洛杉矶就住在萧宋离对门的公寓,时常来找他吃饭,但萧宋离尝尝忙得不见人影。
她问过萧宋离陆苒宁的事,他只字未提。
陆苒宁就像泡沫一样,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了,任谁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萧宋离的状态差了很多,面庞变得消瘦,看着有些让人心疼。
甚至有几个晚上,她跟张婶给他送吃的过去,发现他喝得烂醉被秘书扶回来。
有一天,扶他回来的是一个陌生女人,身材高挑,眉若星辰,给人一股子冷艳的感觉,苏窈跟进门去。
萧宋离让这个女人滚。
她说:“滚了你就别想让我回来!男人就是贱,你自己当初不要她的,现在在这儿装深情给谁看?”
萧宋离躺在沙发上,像是睡死了过去,满是寂静。
过了会儿,那女人缓缓说:“别找了吧,这么久了,找不到。”
许久不说话的萧宋离开口了,嗓音低哑得厉害,“别再跟我说‘找不到’三个字,”他又闭上了眼,“被埋尸的私人都能挖出尸体,何况是个大活人。”
苏窈当时心都凉了半截。
萧宋离白日里依旧像个正常人一样忙碌,没有喝醉的夜晚,也工作到深夜,苏窈将这种行为认为是自我麻痹。
那个女人说得真没错,这样的男人就是贱,可她对着萧宋离说不出口。
三月中旬,陆东庭在一个夜晚,夹带着海上的湿气,风尘仆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