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逼,竟让人觉得她温软了许多。
苏窈静静地坐在那儿,心中仿佛有一场翻腾不休的海啸,但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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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之后,陆东庭让她好好在酒店休息,温声细语地跟她说外面天冷,别让感冒加重。
苏窈‘嗯’了一声,竟没有生出一点反骨,连言语尖锐的反驳都没有,仿佛之前恨不得掐死陆东庭的那个人不是她。
回房间不久,姚现打电话给陆东庭,“陆总,祁靖凌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来了b市,想约你见一面。”
陆东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窈,“不是说过不见他,我没兴趣牵扯进祁家的内部纷争。”
“但是他说,他有了祁靖朗的消息,或许你想听听。”
陆东庭盯着床上那人,似乎睡得不舒服,翻来覆去,“他决定要跟他爸对着干了?”
“听起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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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早上睡过一会儿,现在根本睡不着,闭着眼睛隐隐约约听见陆东庭在打电话,他声音低沉,办公的地方和起居室隔着一张半面墙壁宽大的镂空置物柜,她听不太清。
过了会儿听见细微的脚步声靠近,苏窈睁开眼,陆东庭就立在床边,眼底有抹沉静无声的情绪,让人猜不透,深深地仿佛要将人湮没。
“我临时有点事要出门,你好好休息,晚上回来一起吃饭。”他声音压得低,难掩温柔。
祁靖凌为表诚意,亲自过来陆东庭所在的酒店,因为了解陆东庭和苏窈的事,所以刻意避开了,带了几个策划部的人将谈事的地方约到了酒店的商务会议室。
祁靖凌已经亮出了筹码,见面之后直接说明来意,是希望和东盛合作一个项目,让策划部的人先将方案详述一遍,随后问陆东庭:“不知陆总听完之后有没有兴趣。”
陆东庭看了一眼对面的祁靖凌,手指搭在扶手上,思忖了一会儿,“还不足以燃起我的兴趣。”
祁靖凌了然,挥手屏退了下属,只留了一个亲信秘书,让他把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夹递给陆东庭。
陆东庭翻开,里面第一页上的照片里赫然便是穿着黑色夹克的祁靖朗,站在满是货船的港口打电话。
“这是哪儿?”
“索马里。”
姚现说:“需要我先去查证吗?”
陆东庭抬手制止,“先听祁三少怎么说。”
当初祁靖朗给陆翰白那个蠢货洗脑,唆使他挪用东盛资金去贩毒,之前做过几单小的,因为北美那边的政党之争,祁靖朗伙同勾结的党派失利,曝光出了一批官员从毒品走私中获利,祁靖朗及时抽身,险险逃过一劫,反而是跟东盛有过合作的银行被人栽赃,而两个集团之间的资金往来,是陆东庭离开北美之前建立起来的,最后不得不去北美那边给人擦屁股。
陆翰白以为陆东庭不知道他跟祁靖朗有往来,消停了那么一段时间,最终抵不住诱惑,插手了一次更大规模的走私行动,当事情败露之后,心知陆东庭是要借此机会彻底架空他在东盛的股份,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要反咬一口,将走私的罪名扣在陆东庭身上,结果没想到拿到的私章和所谓的私
密资料是陆东庭的反将之计。
当然,东盛高层不仅涉毒还贩毒,这样的丑闻曝光出去,将产生的影响不言而喻,轻则东盛这十年的发展将功亏一篑,重则金融界一霸将一蹶不振。
陆东庭为护祖业,要将此事与东盛撇清关系,那势必就要为陆翰白洗白,祁靖朗便成了揽黑锅的最佳人选。
届时陆东庭握着祁靖朗过往的所有把柄,只等跟国际刑警那边接洽,祁老在这之前找上了他。
年近七旬的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恳求,“东庭,你这一出手,祁家就毁了,我跟你爸认识二十多年,现在我就腆着老脸,希望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陆东庭说:“我太太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过了今天还不知有没有明天。要是当初有机会,我不知道该不该也对您儿子说一句:不看僧面看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