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遇见她那时,她眼底充满恐惧,又有种随时准备跟人同归于尽的毅然。
现在,那些个情绪仿佛都被磨成了死灰,时而让人觉得她在畏畏缩缩求生存,却又时而让人感觉她在破罐子破摔。
她这人,很矛盾。
当祁致安意识到他在无意识的分析着这个人的时候,不悦的皱了皱眉,转而想起了今天在病房里祁向钟对他说的话。
“我现在精力有限,没时间管你们的事情,老二说他想留在上城,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打什么歪主意。你们三个里面,就你行事最稳重最顾全大局,你管束管束着老二,他要是惹了祸,还是念着兄弟情谊,帮扶他一把。”
祁致安手搭在车窗上,手指搭在嘴唇上,不觉溢出一声冷笑。
扶不起的阿斗,要怎么扶?
后来他骂白翘虚伪的时候,白翘反讥他:“这么多年,你在你爸面前装作跟你的兄弟兄友弟恭,岂不是更虚伪?”
他回答,“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不与他们反目成仇,叫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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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翘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着公司大门越来越远。
上车有一会儿了,祁靖凌却一语未发,她问:“你大费周章的来公司,不会就是为了送我回家吧?”
“为什么不可以?”
白翘勾了勾唇角,“无利可图的事,你不会做。”
“你这么了解我了?”
白翘无声勾了勾唇角,低声说:“你们兄弟三个,不都一样么?”
“看来你现在对我们姓祁的很有意见,”祁靖凌不以为意,反而笑了笑,“祁致安那里……”
白翘打断他,“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