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一个凉凉的包子塞在嘴里,有点苦,有点涩。
不一会,手机上就发来一张他坐在餐桌前吃饭的照片。
照片是面对面的角度拍的,林靳川正低着头喝着粥。桌子是山顶别墅的餐桌,我曾经在那张桌上抖落饭粒,以为某一刻是我的岁月静好。
印雪给我发了一句话,“就算靳川的身体在你那里,他的心也永远都在我这。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他连人带心都属于我。”
她很聪明,恐怕是怕我向林靳川告状,很快就将所有的信息撤回去了。
啪嗒!打开的餐盘里掉了一滴泪,清透悦耳。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住在酒店没有回家,林靳川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有接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了。我想这样挺好的,等再过几天我们都会忘了对方谁是谁。
慕云要相亲的头天给我打电话,问我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说准备好了,中午送过去。
我们公司离得近,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直接打车过去了。
和之前看到的不同,原本空旷的地方已经装修好了。
二楼的大办公室里摆着一张黄花梨的大桌子,房间里的一应家具都是黄花梨同款。
我笑了,“土豪啊。”
“我不是富二代么!”他毫不介意地吹嘘自己的身份,“这一套都是老爷子送的,为了体现他的身份。我却之不恭。”
原来是慕老爷子的品位。
我把拿过来的袋子递给他,“香水是送给明天相亲的姑娘的,袖扣送给你。”
他倚着彰显着土财主身份的黄花梨大办公桌,把袋子里的盒子都取了出来。问,“都是你选的?”
我说,“当然是我。”
香水是那个牌子的五号香水。慕云把它放一边,直接打开了装着袖口的盒子。
我下意识看向他的衬衣袖口,他的袖子卷着,看不出用的什么扣子。
慕云看着手里的玳瑁袖口,仿佛能把它看出花来。半天才抬起头来看我,“为什么送我袖扣?”
我有些不自在,“是不是不喜欢?”
我确实很少给人送礼物,但是他帮我打赢了强仔的官司。虽然他说林靳川给了他足够多的好处,但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把袖口放回盒子里,小心谨慎地放进抽屉。
他笑,“这种品级的玳瑁可贵了,破费了吧。”
我学着他的样子炫耀,“咱们不差钱!”
他看着我的样子忽然就笑了,后来我自己也没绷住,直接笑了。
这是这一阵以来我唯一笑出声来的一次。
他突然说,“我好像看过一篇文章,说女人送男人很私密的东西,就是暗示那个人想做他的女朋友。”
我看着他,十分不屑,“你觉得一个常年混夜场的男人告诉我袖扣是很私密的东西,我会信?”
他操了一声,说,“太聪明的女人就是不可爱。”
我吐了吐舌头,“原来我是可爱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