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巧?
瞪着那几个保安。
保安起初还很镇定,但很快就有些发虚,眼神转向一边,其中一个似乎在喃喃自语:“我们只是打工的,只能服从上级的命令,请别为难我们了吧!”
他说的没错!
这是姜氏大楼,他们的老板是姜南兴,不是姜北辰!
淡然一笑,离开监控室,正准备上楼,却正好遇到姜南兴下来。
一段时间不见,姜南兴似乎变得更加丑陋,当初刚见到他的时候,虽然比不上姜北辰的英气神彩,但至少还能算是帅,只是眼神比较龌龊。
而现在,尽管脸庞五官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那双眼睛,闪着恶毒阴诡之光,额头黑沉,一眼看去,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他出门最少要带四个保镖,即便如此,眼神还在四处张望,生怕会受到什么袭击似的!
冷笑,做贼心虚,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啧啧啧!”姜南兴看到我,色光一闪,向我凑过来,“喻小姐过得挺滋润啊,这皮肤,好的能弹出水来了!”
说着话,他竟然伸手要来摸我的脸。
脸色一沉身体往后一退厉声喝道,“麻烦你不要露出牲口的本性!”
姜南兴脸色一黑,还没说话,他身后,那个铁嘴律师突然站出来,“信不信我告你污/辱罪!”
“信!”冷冷一笑,“我承认刚才的话污/辱了牲口!”
姜南兴的眼神几乎快要吃了我,他立刻伸手就要抓我,却被人狠狠抓住手腕,随即往上一掰,疼得姜南兴嗷嗷直叫,他身后四个保镖立刻围过来,拉开架子就要开打。
起初我还担心见义勇为的英雄受欺负,但看清来人是程德后,立刻笑着退到一边,“德哥,不用给我面子,随便打!”
话音刚落,一个保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骨碌碌就滚了出去。
余下那三个也没过上几招,全都趴在地上,哎哟哎哟不起来。
程德又一步步逼近姜南兴,姜南兴满脸肌肉忍不住直抽抽,“那什么,大,大嫂,我,我跟你闹着玩的,何必当真呢,你忙,你忙,我先走了!”
一溜烟连滚带爬的就没影了。
姜南兴跑掉,宫三连这才从楼梯间跑出来,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
“你怎么倒怕他了?”心下纳闷。
“我怎么会怕他!”宫三连按下电梯,“只是这种野货不讲究,我怕他去找我爸胡搅蛮缠!”
询问宫三连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过年的时候,我们也想叫上他和宁露一起出去的,但人家小两口早就跑到爱琴海浪漫去了。
“爸知道大表哥要建新的写字楼,让我来公司学习学习!”宫三连撇撇嘴苦着脸,“爸说要两年要把生意都交给我,天知道我最讨厌做生意了!”
“谁喜欢做生意,谁不知道花天酒地,到处潇洒过得舒服!”翻了他一个大白眼,“家大业大,也不如自己的本事大,你总不能让人家露露养你吧!”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宫三连看着我坏笑。
立刻就要揍他,准知道他没憋好心眼。
果然,在进姜北辰办公室的时候,他故意说道,“大嫂,你刚才说教的时候,那个语气那个神态,真是像极了我老妈,大嫂,再多管闲事,就会变老的!”
拿起一堆文件就扔了过去,宫三连却把门砰得一下关上。
起初是他得意的笑声,但随即就变成了惨叫,接着门打开,宫三连捂着耳朵苦着脸,“大嫂,我刚才说错话了,你永远都年轻漂亮!”
得意的笑,没办法,姜北辰就是这种宠我!
宫三连和姜北辰在办公室里商量事,我就和程德聊天,聊起白雪和马强,忍不住一阵唏嘘。
“德哥,你保护他们的时候,白雪那时的精神怎么样?还是神智不清吗?”
“到了玉辰村没几天,白小姐的情况就好了很多,村人很善良,把他们照顾得很好,别的不说,就我快离开的时候,还看到白小姐在写信呢!”
写信!
立刻想到那烧得什么也没有的信封,立刻拿出来,“信封是不是这样的!”
程德努力的想想,摇摇头,“当时只看到她在写信,信封倒没注意看,但这个字!”他指着那个口,“虽然模糊,却跟白小姐的字很像,很秀气!”
像是浓雾笼罩之时,突然一阵大风吹过,立刻就吹出一片晴天。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如果那位老大爷真是从玉辰村来的,那么,这封信,百分之九十九是白雪写给我的,这里面,或许要揭露姜南兴的罪行,但没想到,这个时候,老天还在坦护那种人渣!
不行,我要去玉辰村一趟,虽然知道前事渺茫,但我心里却隐隐感觉有一丝丝的希望!
牵扯到姜南兴的事,姜北辰绝不同意我单独前往,正好程德在休假,就请他再劳累一趟吧。
简单收拾一下行李,打了车和程德去火车站等车。
在站台的时候,正想着要先从哪里入手,却突然只觉被人重重一撞,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前冲,而于此同时,一辆高铁如出膛子弹直驶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拉住我猛然往后一拖,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呼吸都要停止,魂已经吓得飞到九霄云外。
程德也是吓得不轻,半天才想起来问我摔坏没有。
用力咽口口水摇摇头,泪水差点就要掉出来。
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本以为这一路上必然惊险不断,但还好,除去火车站外,还算平安的到达了玉辰村。
一露面,立刻就有孩子惊喜跑过来,“喻老师回来了,喻老师回来了!”
村人们都出来迎接,村长大叔跑在最前面,握着我的手,“你这个娃娃,我都跟你们那个兄弟说了,乡亲们很好,就不会再跑来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跑来了呢,快,快跟我回家,让你婶给你们炖鸡汤!”
心里已经明白,去公司找我的正是村长大叔,那封信不用疑问,肯定是白雪留给我的!
“大叔!”我赶紧拦住他,“我来,有点事,白雪他们住的屋子还在吗?”
“在在在!”大叔点头,“那屋子这么久了,也没人住,太冷,你还是住我家里!”
“我先去找点东西!”
村长大叔拗不过我,只能陪着我来到那屋子处,屋子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净,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桌子上还摆着白雪和马强的照片,但此时却是物是人非,忍不住微叹一声,开始寻找起来。
如果白雪神智清醒的可以写信给我,那就绝不可能一挥而就,或许她会多写几遍,直到满意为止。
我只是这样的猜想,而且房间里收拾得太干净,别说信,就是灰尘都很少。
“妮,你找什么呢?”
看我上窜下跳的乱翻,甚至床底下也不放过,村长大叔终于忍不住发问。
“她的信!”
“信,不是交给你那个兄弟了吗?”
“被那人给烧了!”
村长大叔“啊”了一声,“为,为啥啊?”
“信里估计写了对他不好的东西,他怕败露吧。”掀开床单,被褥和坑席。
还别说,坑席下面还真有一张纸,不过只写了十来个字就没了。
“大叔,这样的字纸,你们收拾房间的时候,有没有捡到过?”
“有是有,但都给娃娃们练字用了!“
村长大叔满脸愧疚,带我们来到学校,学生们还都记得我,立刻开心的直叫“喻老师。”
村长大叔我要找那些字纸的事向代课老师说了一下,代课老师想想,立刻走出教室,不一会儿拿了几张纸过来,“全都在这里了,不知道有没有用!”
那些信,完全可以看出白雪当时的情绪还处于极度不平稳状态,有的写着写着就乱画起来,有的写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字。
最后一张,字数最多,但如果想要当成证据,却还是少了说服力。
找了半天,拿到这样的信,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看看天色已晚,村长大叔又招呼我们回家喝鸡汤,只能跟他回去了。
半夜的时候,突然就听着外面一阵嘈杂声,吓得一下子跳起来。
村长婶婶赶紧替我披上棉衣,“村子里进了个贼,大家伙都在抓贼呢,别怕!”
“村里经常有贼吗?”
村长婶婶连连摇头,“从我嫁过来快四十年了,这村里就没见过贼,今天可是邪门了!”
正说着,村长和程德进了屋,我赶紧询问情况怎么样。
“跑得还真快!”村长大叔气得直骂,“眼看着我就要退休了,竟然给我闹这么一出,幸亏这贼不认路,跑去白雪他们的屋子偷东西,白跑一趟!”
村长大叔这样说,我却觉得事情远非有贼这么简单,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在我要找白雪信的时候,这个贼就出现了。
而且哪都不去偷,要知道玉辰村就像一座世外桃源,家家户户甚至大门都不关,这个贼却跑到一无所有的白雪故居?
忍不住看向程德,程德也意识到这一点,微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