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油锅是有多热,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百里芷没听,直接就将手伸了起来,还在油锅中来回搅动了一下。
当时那老道长就一脸的灰白。
而在场的人更是吃了一惊。
“苑柠,你是怎么到的?”池水墨吃惊的说。
他以为苑柠会用什么办法保护自己的手,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直接伸进去……
“没什么办法,你也可以,来……”百里芷冲池水墨招招手。
池水墨将信将疑,走到身旁才感觉那油锅并不是看到的那样热。
百里芷拿着他的手就将他的手放在了油锅中,池水墨也一下知道了奥妙。
冲着稳坐在位置上的容墨玉说道:“什么法力高深的法师,不过就是个骗子。”
那法师的脸色早已惨白,汗流如下,被秋风卷着,那汗水滴落得更快了。
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嘴唇发紫,哆嗦着:“王爷饶命……‘
容墨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嘴角弯起,不露一丝痕迹:“何解?”
“这锅里的油看上去炽热不得,但是实则却跟温水差不多,双手伸进去自然没有事。”池水墨解释着。
坐在容墨玉身旁的百里柔。脸色铁青,愤恨不及:“王爷,此等恶名,胆敢欺骗王室,罪加一等。”
容墨玉正耐心的听着池水墨的解释,又听到百里柔的严惩,不觉纤长的手翘起,慢悠悠的瞧着竹椅,最后微微抬起头,声音极轻:“那就按照柔儿说的,斩立决……”
立时,那老道长和他的几个弟子,便齐齐的跪在地上,求着饶。
一时凄惨声,不绝于耳。
但是容墨玉却悠闲的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而其他人亦没有流露过多的情态。
古藤昏鸦,一天就这么到了尽头。
百里柔也不知是开了窍,开始转了性。
也兴许是要维持她贤良淑德的形象,特地让厨房备了一桌好的酒菜,说是替苑柠及夜瑾瑜接风。
即便她自己怀孕,容墨玉都没有摆上一桌,好好庆祝。
第一不是容墨玉没有,而是百里芷拒绝了。
第二容墨玉本就性情寡淡,这件事情,自家人知道也就罢了,即便是摆了,又有谁来?
失了权势的人,可是连落水狗都不如。
期间倒是有个不怀好意的人,来探访,那人自然是平南王,好似是得到了消息,知晓苑柠是王府的门客。
但是容墨玉却直接叫人挡了回去……
平安王是来了好几次的,但是每次连容墨玉的面都没有见到。
即便他想硬闯,南陵王府样的侍卫也不是等闲之辈。
平南王恼怒归恼怒,他什么地方都可以发飙,但是唯独这南陵王是万万不得的。
见不到人,归见不到人,但是平南王还是小小心意的备了份薄礼给百里柔送去。
还未送到丁香阁,便让容墨玉叫人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