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逸心中一惊,直觉上明丹姝是在套话,便蹙眉反问:“良娣这话是何意?寡人没听懂。”
从前他两人独处时,聂星逸都是放下架子,直呼明丹姝的闺名,也从不自称“寡人”。如今特意摆出这派头,显见着是不悦了。
明丹姝刻意做出失落之情,咬了咬下唇:“自从您娶了太子妃,便渐渐疏远妾身了。此事家里都提起了,您还瞒着妾身……真是……”
她话到此处,也不再继续往下说,潸潸落下两滴眼泪,对聂星逸俯身行了一礼:“既然如此,妾身不送了。您走好。”
聂星逸吃不准她话中真假,又恐是明相疼爱女儿,真的对她说起过什么。但想起她从前与聂星痕的那些牵扯,他还是决定谨慎一些,软下口气继续装傻:“你这是太敏感了。我瞧着不是我疏远你,是你在疏远我。怎么,还对我娶太子妃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明丹姝垂眸落泪,不肯再多说一个字。聂星逸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这几天敬侯受伤,又是年关,我也无暇顾及你。待敬侯的身子好一些,明年开春,我陪你去游翠湖,好不好?”
明丹姝依然不领情,听了这话仿佛还要更生气一些,眼泪落得更凶了。
聂星逸心里头揣着事,也无心再继续敷衍她,随口叮嘱她不要多虑,转身便走了。他走得太快,没看见明丹姝泪意之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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