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杨书墨就把这一阵子相亲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也把杨占金看上了邻家二姑娘,可二姑娘刚巧就订婚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还唉声叹气的说道:“我真是舍近求远灯下黑,如果早几天到二姑娘家去提亲,没准能成呢。可惜了,这都是命啊。”
杨书墨的话,让董照勇楞了一下,随后想到:敢情‘舍近求远灯下黑’跟钱满地没什么关系。那杨书墨这么殷勤所为何事?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董照勇小心了起来。
果然,后来杨书墨说到,上海的纺织女工,每天的平均工资是四毛五分钱,比当地巡警的工资还高。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一个月,衣食住行费用三元足矣。所以,她们完全可以挣钱养家。还说上海日资纱厂、上海棉纱厂的待遇,要比那些小纱厂好。
听着杨书墨的话,董照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耐烦的打断杨书墨的话,说道:“怎么,你想去纱厂做事?”
看着董照勇的一张冷脸,杨书墨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她有些怯懦的、小心的,却是坚定的点点头。
“砰”的一声,董照勇的拳头就砸在了炕桌上,炕桌上的果碟也都跟着跳了一下,他看着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杨书墨,愤怒的说道:“我差你吃喝了?还是差你穿戴了?你居然要去做女工?你知不知道女人外出做事,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刚刚被吓了一跳的杨书墨,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不偷不抢,我靠双手吃饭,有什么可被嘲笑的?如果有些人非得笑话我,那就让她们笑好了,我不在意就是了。”虽然,话说的有些怕怕的、软软的。可是语气里,却透着理直气壮。
董照勇只觉得额上的血管在突突的跳,他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不在意,我在意。人家会笑话我,笑话我养不起自己的女人,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于市井之中。”
还没等董照勇的话说完,杨书墨就抢着说道:“谁说我是你的女人?你娶我了吗?还是我嫁你了?都没有是吧?所以,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就是想笑话你,也是笑话不着的。”
话音一落,董照勇就扑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杨书墨的胸襟,咬牙切齿的把她薅向自己。杨书墨也不淡定了,她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