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在心里不听的使劲儿狂叫,可是那张大唇不断开合,许多许多可怕的事情都会从那里跑出来。
他以为说父王大人怎么样对我有什么影响,这根本不干我的事。只是这事邪恶,我不太喜欢听。
没事的,我能控制我自己。做了那个有预兆的梦,不就是为了现在,有更好的自控力吗?
秋七少还在继续得意的喷口水,他英俊的脸有几分扭曲。“他后来发现怀孕的女人若是弄点什么药喝着,不但生下的女儿会有更好的补力,而且这些女人生过孩子后亦会更容易被男人吸取阴华。所以......”他不说了,期待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一向理解力不强,所以,很抱歉,让他失望了。
秋七少收了些许笑容:“所以到后来你家老头直接会挑些漂亮的女人进府,任她们与达官要人放肆,等变成孕妇后,呵呵......你想想,为什么你们家的女孩子都没有娘亲?因为那些女人生了还在被拉进隔壁怨宫里没多久就会被人吸尽警花而死。别人家父亲再恶,也有几个心爱的孩子特别舍不得,你家老头有对哪个特别好吗?他练那个功,根本就练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可笑,这京城繁殖力最强的种马,下的这窝仔居然很多都不是他的,是不是很可笑啊......呵呵呵......”
我真心善意的喊了一声:“哥哥!”心里想吐,这家伙的变态程度虽然没超过我父王大人,也很接近了!
宁青儿不屑的发出猪哼:“看这嘴甜得,肉麻!”
秋七少没听见一样,继续道:“东方暗夜继续用手段调教的你比那所有的女人都好,得到你,少练二十年功。你啊,现在就是唐僧,人人想吃你的肉呢?我也不贪心,只求一口。”他笑得好无耻!
我也笑,笑得好甜。
心里,却慢慢变冷。
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回响,你,不是琉璃姐姐的妹妹!不是......不是......不是!
好想狂叫,退三百里,从未来过这里,从未听到这话。
有的话,听一次,便伤了一辈子心。
脸上还挂着笑,嘴里仍理智地淡淡地问。“这事,很多人知道吗?”
“本来应该极少,不过你看,我不太会保守秘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出来了。”秋七少笑如春花。他有没有发现,其实他也生得极艳,似少女般白嫩呢!
宁青儿小丑一样继续找补:“荣亲王府的女儿们个个水性杨花,没得人劝,看到男人自己就先软了化了。”
我想了想,道:“那个女人,嘴好贱!”玉手一比,指向宁青儿。先借把破刀杀人吧。杀死一个算一个。
宁青儿的脸白了。后退了两步,害怕地盯着秋七少道:“七少,我们,我们可是盟友!”
秋七少同意,微笑:“所以,我会让你走得干脆点。”一边自负的笑笑:“我现在真是愈来愈善良了。”话虽这样说,可是人并没有动手,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宁青儿,似找出在哪下手比较合适。
可这样,更恐怖,宁青儿退向青衣人那边。
秋七少慢慢的拔出长剑......
长剑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光。
我抬头,看早上那第一抹亮,内心,无比痛苦!
我的脑子里慢慢的有了明白的念头。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能让他把这件事说给琉璃姐姐听。
就算,这种事永不被琉璃姐姐理解。可是,仍然要做。人生如刺,希望爱,能在刺上开出花来。
直到那个时候,我想的还是如何让他们不能继续吐露秘密,而不是,杀人!
长剑突然划过,宁青儿死,头在滚动,眼睛大睁,甚至于没有,一句说遗言的机会。
琉璃姐姐那些江湖小说里,不管好人坏人死前不都是有一堆说废话的机会吗?可惜,生活力,干脆的让人胆寒!一条生命,就这样逝去。头和身体分开的那样决绝,连一点生还的机会也没有。
青衣人静默,没有一个人会为她出头。
这,本是强权世界,暴力早就接管了一切。人们只相信力量;只相信以暴制暴的才能够带来短暂的曙光。
在江湖暴戾凌驾伦理道德,基于在我父王大人的审美观中暴丽高踞在艺术上,形成独特的令野兽疯狂的暴力美学。
暴力睥睨着欢乐笑颜,暴力才是唯一的真理。
人只分两种,一种吃草,一种吃肉!
我的手紧紧握着,我很想知道,我最需要的是善良,还是力量!
秋七少轻轻一吹剑身,剑很亮,最后一滴血也从剑尖留下,看起来仍是无邪的锋利!他慢慢转过剑尖,指向我,微笑道:“我的习惯是对方一定要马上付账!”
好习惯!
可惜,我们的习惯一样呢,伤脑筋。
我静静的站着不动,看着那剑尖游走于我胸际,似怕地怔住了。
秋七少慢慢欺身前来,两个人到了呼吸相闻的近处。
那一点冰冷抵住了我的脖颈。
有什么东西随之流进我的血里去,是咸的冰的痛的。
我转了身向床走过去,坐于床边,对视彼子。
我们天生是吃肉的一对,改吃草,会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