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汪虹,几乎是变着法子来折磨虐待我,不给吃饱穿暖已经是小意思,她一旦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随时随地地扯我头发、揪我耳朵、扇我耳光、踢我踹我、拿开水泼我……弄得我每天都带伤去上学,晚上还不敢回家……做了这些还不算,她竟然纵容她远方的一个流氓亲戚猥亵我,那年我才十岁,多亏当时的保姆帮忙才救了我。
从此,仇恨在我心底慢慢萌芽。
就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当我没得到任何的礼物和祝福,却只得到汪虹的一顿毒打,以及杜振北的辱骂时,我终于崩溃了,爆发了,我要报仇,为我妈报仇,要为自己出口恶气。
那时,汪虹肚子里的儿子已经六个月大,完全成形了,他们一家人都欣喜地准备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于是,我决定给他们毁灭性打击——趁着汪虹下楼之际,我在后面狠狠地踹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完全没防备,没站稳,一路尖叫着滚下了楼梯。
虽然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医院,她的孩子仍旧没保住,胎死腹中。而且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严重的是,她因为大出血,必须切除子宫来救命,以后都没法怀孕了。这对汪虹来讲,无疑是晴天霹雳的噩梦。
说实话,当时才十二岁的我,根本想不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秋后算账时,我亲生父亲杜振北用绳子把我吊起来毒打,棒子都打断了好几根,我的肋骨也断了几根,死去活来了好几回,浑身是伤,头破血流,但我惨叫没能唤醒他丝丝的亲情……就在我以为我会马上死去时,我的舅舅来了,把我这条贱命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