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极快的看了一眼路边站着还保持着微笑的桑妤一眼,缓缓的将车子开走。
直到黑色的轿车淹没在了车流里,桑妤努力维持的笑容,终于忍不住垮了下来。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失落。
她现在很是发愁,要怎么跟母亲说容臻临时放鸽子的事?他早上说要回门的时候,她都已经给母亲打过电话了,听得出,母亲很高兴。可现在,她一个人回去,怎么跟母亲交代?
她发愁的拎着东西,腾出一只手来打车。
桑母早早就等在了胡同口。为了迎接新女婿,她甚至还翻出了女儿给她买的,她舍不得穿,一直放在压箱底的新衣服。甚至还化了一个淡淡的妆。
桑母出身书香门第,年轻的时候也是当地有名的美人,这些年虽然被生活折磨得日渐憔悴,但拾掇打扮之后的她,显得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出租车停在胡同口,桑母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只有女儿一个人时,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从女儿昨天走了之后,她就一直在盼着她领着新女婿回门,今天早上接到她的电话时,她兴奋得跟什么似的,还特地把女儿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把之前她给女儿亲手做好的,留着给她送嫁的大红被子和鸳鸯戏水的新枕巾拿出来铺上,结果……
“他呢?”她沉着脸问女儿。
“妈,”桑妤硬着头皮,“容臻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说公司出了点状况,他赶过去处理了。他让我跟您说声对不起。”说着扬了扬手里满满一手的礼盒,“喏,这是他给您买的东西。”
桑母很失望,“我就稀罕这点东西吗?”
她冷冷的看着女儿,道,“我养了二十几年的闺女,这么不声不响的嫁出去了,我不但没能亲手送女儿出嫁,甚至连新女婿的面都没有见到,现在,连回门他都不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娶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