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也不含糊,“好,我也不跟你多费口舌,实话告诉你,我是连芸的妹妹……”
她这一亮明身份,沈昤初大大的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对方不过就是不喜欢她的书想要攻击她而已,没想到竟然会是霍允之的小姨子找上了门来。难道连芸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怎么会这么快?沈昤初的心里升起了一抹凉意。这女人好厉害,不动声色的就掌握了她的动向,自己不出面,反而让妹妹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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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看着连翘:“你想怎样?”
连翘不由一怔,沈昤初这架势一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以为自己亮明身份她会惊慌,会害怕,会胆怯,哪知她竟然如此的镇定自若,怎么现在的小三都炼成这样一副不羞不臊的金刚不坏之身了吗?她怒极反笑:“怎么沈小姐以为当小三儿是个很光荣的事情吗?”
“小三儿”这三个字触痛了沈昤初心底最敏感的神经,她忍住气,只淡淡的道:“允之有权追求他自己的幸福……”话未说完,已被连翘打断:“别允之允之的叫!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不光彩的小三,有什么资格这么亲热的叫别人的丈夫?”她讥讽的看着沈昤初,“再说,你怎知他不幸福?他亲口告诉过你他不幸福吗?还是跟你许诺他会跟我姐离婚娶你?充其量你只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还真以为你能翻云覆雨啊?”
沈昤初勃然变色。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这一顿夹枪带棒啊!她强自按捺住拂袖而去的冲动,只冷冷的直视着连翘:“要打婚姻保卫战,也是由连芸她自己来打,你算哪棵葱?”
连翘不怒反笑,“我姐姐不来,是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把你当回事,是我看不过去,才出来说句话的!再说我姐和我姐夫根本就没闹离婚,她为什么要打婚姻保卫战?他们结婚八年,从来没有红过脸,夫妻俩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婚姻近乎完美,你认识我姐夫才多久,凭什么说他不幸福?你对他们的婚姻生活又了解多少?”
她眯着眼看着她,“就在去年的冬天,有一个晚上我姐出差回来,火车晚点了三个小时,我姐因为太过疲劳在车上睡着了,就忘了告诉接车的姐夫。结果我姐夫愣是在站台上足足等了三个小时!那可是天寒地冻呵气成霜的大冬夜啊!结果我姐一下车看到差点冻成了冰混的姐夫不但没有半句责怪她的意思,还一脸笑呵呵的问她饿不饿累不累时,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她直直的逼视着沈昤初,“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用情不深,又怎会为她如此受罪?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无情,又怎会为他的所作所为如此感动?”
沈昤初一下子就被震撼了。
连翘冷笑着看着她:“沈昤初,你醒醒吧,你以为我姐夫真的爱你?他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等腻了你,自然就会离开你!再说,论漂亮,你不如我姐,论才华,你也不如她,论社会地位,你更不如她!你除了比我姐年轻一点,有哪点能比得上她?我姐夫凭什么金元宝不要要铜板?”
沈昤初再也听不下去,冷汗涔涔的从她的后背流了下来。连翘这一番羞辱的话,犀利得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对着她的心口插了下去,瞬间,疼痛便散到了四肢百骸里,疼得她弯下了腰来!残存的自尊告诉她,不能认输,不能被打倒,要还击,要自卫!可是,全身却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呆呆的坐在那儿,脸色苍白如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连翘满意极了。眼看想要的结果已达到,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站起身来,弯下身子直逼沈昤初:“如果你再纠缠我姐夫,就别怪我把你的丑事都发到上,让你的那些读者都知道他们崇拜的人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小三儿,到时候你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哼!”冷笑一声,她得意的转身离去。
沈昤初使劲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连翘说的那个冬夜接车的画面!是啊,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用情不深,又怎会为她如此受罪?
一念至此,万念俱灰。泪,终于落了下来。
沈昤初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世外桃源。刚坐上地铁,杜茉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昤初姐,你们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你们?”
沈昤初回过神:“哦,我有事先走了。忘了跟你们打招呼了,不好意思啊!”
“那连翘呢?怎么她也不见了?”
沈昤初勉强笑笑,“可能她也有事吧。她没跟你说吗?”
“没。”杜茉莉有些惋惜。“怎么你们两个都走了啊,不好玩……”
“茉莉,”沈昤初问,“连翘是怎么知道我的?”
“哦,是这样,我们俩在一个办公室上班,昨天下班的时候一起走,我顺便跟她提了一下说今天要和群里的朋友到世外桃源玩,她很好奇,问我是什么群,我就告诉她了,还向她推荐了你的《红妆》。谁知道她一听你的名字立马就来了兴趣,说也要参加我们的活动,想认识认识你。我们俩平时关系不错,所以就带她来了……”
沈昤初苦笑。她想过无数遍和连芸狭路相逢的场景,但惟独没有想到首先找上门来的会是霍允之的小姨子!世界真小,兜兜转转的,还是这些人和事!
“沈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笑笑,“你们玩开心一点,麻烦你帮我跟大伙儿说一声,就说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请他们玩。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沈昤初叹了口气。在中途下了车,她漫无目的的在各大商场之间穿梭,整个精神都是恍恍惚惚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夜晚的容城热闹喧嚣,光怪陆离。形形色色的人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似乎到哪儿都人如潮水,拥挤不堪。
她一个人在酒吧买醉,趴在吧台上,一杯又一杯,寄望以酒浇愁,可心中的苦闷却依旧纠结不休。很快,她的思绪开始不清楚,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身体开始飘飘然起来。
“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身旁有男子递过一杯酒。沈昤初懒洋洋的抬头,醉眼迷离的看他一眼。她心里清楚,自己是醉了,不能再喝了,可是,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接过酒一饮而尽。
“小姐好酒量!”男子眼中泛起异样,平凡的五官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闪烁着捕获到猎物的光芒。“我再请小姐喝一杯!”说着就向侍应生要酒。
“不,我不能喝了,我,我要回家!”沈昤初喃喃的说着,凭着努力维持的那丝清醒的意识歪歪扭扭的从吧台上爬起来。男子见势赶紧道,“小姐住哪里?我送小姐回家吧!”说着不由分说就扶住了她,顺手拿过她放在吧台上的包,驾着她东倒西歪的身体就往外走。
沈昤初挣扎着,“你,你走开,我不要你送!”可惜身子被男子揽得紧紧的,一时竟挣扎不开。
男子哪能让到手的猎物轻易逃脱?于是不顾她的挣扎和抗拒,半挟半推的就将她带出了酒吧。
冷风迎面吹来,沈昤初的酒醒了一半。“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子色迷迷的看着她姣好的容颜,“我是护花使者啊,怎么样小姐,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快活快活?”
“滚开,你这个混蛋!”她使劲的想从男子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可小巧瘦弱的她那是牛高马大的男子对手?三下两下就被他拽进了酒吧旁边的一个暗淡的小胡同里。
“救命!”沈昤初大叫,但声刚出口,就被男子捂住了嘴巴。胡同里光线若隐若现,照在男子的脸上,愈发显得狰狞。
沈昤初惊恐的张大了眼睛,不安害怕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男子的力气大得出奇,他将她死死的摁在角落里,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急不可耐的往她下身探去。一时间沈昤初又急又气,无奈四肢被男子牢牢的顶在墙壁上,嘴巴又被捂住不能呼救,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眼里充满了祈求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