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爹你坐啊,不必忙着招呼我。”邵烨“很亲切”的笑道,在两人的招呼下邵烨围着小圆桌坐上另一张椅子,坐起来还蛮舒适的嘛,能在这边喝下午茶的话会更好。
“汪承你去泡一壶茶来请邵先生喝吧!柜子里有一包上等的龙井,价格挺贵的,喝起来很润喉。”白德伦亲切的招呼邵烨,以朋友的规格。邵烨一听差点岔气,连忙笑道:“看来你们过的很滋润。”
“日子还算清闲,托福了。”白德伦不亢不卑的回道。“有没有要我效劳的?”邵烨直接切入主题。
“你帮的上忙吗?”汪承把茶冲好了,白德伦亲自帮邵烨沏上一杯,若无其事的问道。此时邵烨才看清白德伦的亲切是不到眼底的,那种表情比一些深谋暗算的商场老狐狸还鬼,可邵烨不吃这一道,开门见山的问:“要我帮什么忙?你说说看。”
邵烨说着品了一口所谓的上等龙井茶,真是原装的乡巴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往贵的挑。“好喝吗?”白德伦目光烁烁的问。
“还好。”邵烨不想使中逸的父亲面子难堪,勉强的将杯中的茶水喝去:“白老爹你刚才说有什么忙要我帮的?”天哪!哪里买来的鬼茶?邵烨眼睁睁的看着白德伦再为自己沏上一杯。
“请你对中逸好一点吧,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喜欢他的话。”白德伦的表情深肃了,眼光变柔和了。“我会的。”邵烨郑重的点点头:“我不止一点点喜欢他,我爱他,甚至把命给他也在所不惜。”
“喝茶吧!”白德伦招呼道。“好!”邵烨又品了一口,此时茶的味道好像不那么难喝了:“白老爹你不喝茶吗?那汪先生呢?”“我的胃不好不能喝,汪承是仆人也不能喝,所以这茶是买来请人的,好喝吗?这茶叶一两要一千块的。”
白德伦亲切的招呼邵烨,一会又正色的对他说:“我刚把话题打岔了,你说可以把性命交给中逸也在所不惜,是吗?”
“恩。”“可你认为这世界上有那么多须要牺牲性命的事吗?世间的感情多半是很平凡的,不像拍连续剧一样你有他挡子弹、为他挡车、把他从火场里救出来没有、相信我、没有那些机会的,世间上的人这么多,你又不是最特别的,上帝那来闲功夫帮你安排丰富的桥段,相信我凡人只要一份平平顺顺的感情就够了,不要一边谈情说爱一边造孽啊,你说他需要你的爱吗?”“我会让他需要的。”邵烨郑重的说。
“你这么说话,可见你这次回去的结果还是重蹈覆辙了。”
白德伦大不以为然。邵烨捏紧了杯子,将滚烫的茶一口饮尽:“白老爹有何指教?”“年轻人不要随便动怒,这样对身体不好。”
白德伦笑着重新为他沏上一杯茶:“中逸这孩子向来心高气傲,就算外表顺服了脑筋还是往死胡同钻,怎么说都改不了,我之前也劝过他,但他还是照样把你气走,你说你走了对他有比较好吗?”
“”邵烨喝了一口闷茶。“nonono不但没有比较好,反而还更糟糕,不要看殷健南表面好好先生,实际上心肠歹毒的紧,我年纪一大把了也遇过不少事,决不会看走眼的。
如果你此行想回去找中逸我猜的,你会不会去找他我不知道。”“我一定会回去。”邵烨插言道。
“好、你一定要回去的话,我请你一定要善待他,真正的对他好,不要打他了、虐待他了,这样才是真正的爱啊你也说过为了他连性命都可以牺牲了,那对他好应该不困难吧?不要用强硬的态度对待他,这样他只会恨你,永远不会给你回报的,永远,forever。”
“我也不想态度强硬啊,可是与殷健南竞争不强硬根本没机会,我也不知道怎会变成这样的。”邵烨陷入苦恼中。
“不要找藉口,孩子,难道你就不能独自带他出来吗?”“呵呵但愿我可以!可是以前我们有四个人,只要心存独占的都不得善终,我爱惜自己的性命,我要留住自己的生命照顾中逸一辈子啊。”
“光会说漂亮的话是没用的,殷健南和中逸现在的情况不是独占是什么?算了,你毕竟是输给殷健南的,看来我所托非人。”
“你不要用激将法。”邵烨怒道。“激将法又怎地?我说错什么吗?光是外表强势有什么用?外厉内荏、中看不中用,只会欺负弱小的中逸,像殷健南这种大卡的你又敢怎样?”白德伦的笑容敛住了,态度也强硬起来。
“你。”邵烨霍然站起,手指一用力便将杯子捏碎,瓷片四溅。“我怎地?”白德伦也跟着站起来,目光炯炯的邓着邵烨。
“哼!”邵烨重新坐了下来。“难道你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吗?你这样对待我儿子你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你说你爱他,你看他被你爱的多凄惨,这种爱谁敢要啊?”
邵烨闻言沉默了,难道自己真的都做错了?还是自己真如白老爹所言:外厉内荏、中看不中用?“得不到就强迫他,虐待他,明明保护不了还装出一副施舍的样子,你恶不恶心?”
本来不想讲到这地步的,白德伦不知不觉越讲越激动,蓦然迳把心里的话通通挖出。当他意识到自己讲出什么话时,才赶紧住口,但此时邵烨突然站了起来,近一百九的身高,威仪赫赫,汪承向前走了一步,挡在白德伦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