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顾奕珩中色饱满的额头一急,瞬间恢复了严肃认真的状态。
顾忆深一脸沉着,微抬轻唇道,“只要二哥不多管闲事,你我二人还和从前一样。”
除了眼皮稍微低下了一丝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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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丝,却是再也看不出任何反应,将近几秒钟里,就连顾奕珩也看不明白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过于冷静反而让顾奕珩失去了玩乐的心情。
棕绿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领口被顾奕珩折叠得十分松散,他故意松开了领结,把脖子以下的小麦色肌肤露在空气中,借以能够透气的姿态晃了晃头部,脖颈也在转的过程中发出咯吱的声响。
他的眸光犀利而带着怪异,却是以足够将顾忆深压倒的气势突然站了起来,他瞬间扣住顾忆深的肩膀,将他的身体往后推倒,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地问道,“这么说来的话,你果然是有备而来的,在意大利的六年,难道你可以说自己一丝变化都没有吗?为了那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岂不是公然在挑战极限吗?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她而付出比六年前更惨重的代价,我说的你应该明白吧?”
顾忆深将头一转,一丝无惧地回应道,“二哥这次从英国回来,也不仅仅只是事务所危机或是回国探病那么简单吧?”
两人低眉冷眼,却是各自争锋相对,方秦看得发愣,但是无从插手进去,连顾忆深都惧惮的男人,也就不仅仅只是像女人们口中所形容的顾奕珩,是一个天使般邪魅的温柔男人,他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连顾忆深说话时也要定理三分而不过头。
顾奕珩这时,松开了手,从豹纹沙发上直直站了起来,等到他转身冷静下来时,回到自己座位上不逑不惊地问了一句道,“人类这种生物,总是会忘记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不断在现在重复过去以往的错误。”
顾忆深定了定神,甚至有些枉然时,缓缓握拳将食指环节贴在了唇边,不以为然地嗔道:“二哥是想说,你对于六年前发生的事,甚至比我这个当事人更清楚?”
“呵,我可没这个意思。”顾奕珩不无这个想法地冷笑道。
“既然我今天来找你,也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孙尧哥在、顾家人在,我可以敬你三分,甚至如从前一样都可以,但是事到如今,你我二人既然都回国,不管基于何种目的,我都不希望你牵扯到子芽身上。”
“如果我偏要这么做呢?”顾奕珩威胁道。
此刻,他的眼神第一次露出如鹰隼般窒息的眸光,配合上琥珀色的瞳孔,反而更加让人害怕,方秦大概也在此间看出来了,这果然就是顾奕珩真正的面孔吧。
不无目的地露出笑脸,却看不出笑脸背后究竟是善是恶,今天顾忆深不避讳地带他进顾家新宅,也可以是有真正宣战的意味在里面。
“那么我也不介意公开顾氏两兄弟私下不合,一触即发的丑闻,到时候势必对二哥的天使形象有所影响吧。”
“你倒是撇得一干二净,就不怕到时候有人借机在媒体造势,把陆小姐拉出来垫背?”顾奕珩故意说道。
“所以,你是故意借此追求子芽?”然后趁机打压他,这种伎俩,似乎从年轻时,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时隔六年,也难得顾奕珩还有这种兴致。
对于抢走别人手中的猎物,顾奕珩究竟做了多大的胜算?
“小狗就是小狗,不给点甜头,脑筋不会转弯呐!”顾奕珩一脸塌塌地将双手枕在头后面,整个人便往沙发上倒了下去。
那一贯轻松又不屑的姿态,让人无从在他身上着力点下手,顾忆深却是毫无色彩的脸上定了定,立刻站起身来。
他的双手轻轻插进了西装的裤袋里,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在堆了一叠书的书桌前面,顾忆深取出双手,随意选了一本书,技巧性地翻了两页后关上,然后一本一本地拿起来看了两下书名后,森森地定了定道:“二哥也研究起宠物书了?莫非珠宝玉石也要给给某些特定的动物配备配备。”
“可以这么说。”
顾奕珩听到这么说,也没有反驳,而是张开手臂,在两头摆了摆,借此炫耀自己的成就感。
而顾忆深却是没有多做停留,突然向方秦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随后就转身离开,“母亲最近病得越来越重,既然二哥回来,那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嗤,看来妈还是不肯让你去见她。”顾奕珩的身体往后靠了靠,舒服自然地坐着,翘起二郎腿的同时,也咔嚓地点燃一根香烟,然后冷嘲了一句道:“真是可悲。”
顾忆深转身离开的脚步被顾奕珩这一话刺激得喉头一哽,却是强行咽了下去后,继续一步一个跨度地朝着大门走去。
他的背影此刻沧桑无比,以至于方秦在后面跟着的时候,不由得难以平复下心疼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