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揪住他的话不放,皱眉反问道:“难道就非得是儿子才行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重男轻女那一套?要是我生个女儿的话,你是不是还得要我再生个二胎?”
他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把她得罪了,竟然被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来。
“我、我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说一定要儿子了?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嘛……”
“世界上根本没有随口说的话!都是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一没忍住就说出来了!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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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就从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中,我就知道,你想要儿子,不想要女儿!”
她把脸扭到一边去,气哼哼的,不再说话了。
战行川觉得真是无妄之灾,他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意识到说了什么的话,就惹她生气,还牵扯到什么男女的性别问题。她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现在还没有个拇指大,居然已经能够煽动父母吵架了,由此可见,以后生出来,也不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等他将来一出来,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就为了自己现在吃的这些苦!
“我道歉,我不对。你想好了今晚吃什么了没?”
他牵过刁冉冉的一只手,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还摇了几下。
面对这样的战行川,她实在无法继续绷住脸,只好冷冷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饿死我们娘儿俩吧,你自己一个人去逍遥快活好了!”
他哪里敢信以为真,急忙讨好道:“哪能呢?即便我饿死,也不能让你俩饿死。我想想,你上次好像说过,爱吃粤式小点心。刚好,会所从羊城请来了一位地地道道的粤菜大厨,走,我们过去尝尝手艺。要是你说做得不好,我马上叫经理炒了他!”
战行川一脸狗腿地去拿刁冉冉的外套和手袋,像是伺候老佛爷一样,给她穿好拿好,和她一起走出公司。
一路上,她再一次体会到了被人盯着走进楼梯的感觉——公司里阴盛阳衰,平时很少能够看到男人,更何况是长得帅的,腰包鼓的,更是少之又少。如今,战行川大张旗鼓地来接自己下班,确实给足了她的面子,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了,女人的虚荣心一旦被满足,还是很快乐的。
他拉开车门,又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上了车,驱车开往“偶”会所。
因为事先没有得到通知,所以,当经理一见到老板和老板娘来了,顿时有些紧张,快步迎上来。
“战先生,您怎么来了?我们不知道您要来,还照常营业呢,夜场有几个包房都有客人预订了。您看,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就说今天暂不营业了?”
经理急忙问道,按照以前的规矩,只要战行川带着朋友过来,那晚会所就不对外营业了。
“没事,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反正我们就吃顿饭而已。”
战行川扭过头,看了看刁冉冉,她也正在用眼神示意他没关系,不必兴师动众。
“好的,好的。不过……战先生,您常去的那间顶楼包房,因为之前有些返潮,这两天重新换了墙纸,也粉刷了一遍,对夫人身体不大好。要是您二位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换成楼下的包房?”
经理搓|着手,一脸局促地说道。
战行川显然有些不高兴,没想到吃个饭也这么麻烦,可又不能白跑一趟,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刁冉冉扯了他一下,意思是不要动气。不过,她也知道,楼下的包房都是对外营业的,可能会遇到客人,而且如果遇到一些素质比较差的客人,可能噪音比较大,有些闹。
“走吧,吃完回家,也不会很久,我都饿了呢。”
她倒是对于新大厨的手艺,有些跃跃欲试了,好久没吃粤式点心,还真的馋得要命。
听见刁冉冉这么一说,战行川立即舒展开皱紧的眉头,伸手拉着她,二话不说走进电梯。
经理急忙跟上,心中暗道好险,幸好战夫人看起来比较好说话,要不然,搞不好战行川会生气,甚至会责问下来,为何要拖到年后才开始重新装修受潮的包房,摆明了会耽误时间。
两个人手拉着手,选了一间没有预订出去的包房,走了进去。
战行川主动帮刁冉冉把外套挂起来,又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先坐下。
她打量着四周,只觉得满眼都是一张张人民币,忍不住口中啧啧道:“你还真是下血本啊!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看起来浮夸得很嘛!说来听听,开业这么久,到底赚了多少钞票,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战行川走过来,斜眼瞥了她一眼,无奈道:“我可是打开门来做生意,怎么在你口中就说得那么难听?消费拉动经济,谁说我是搜刮了?别人有钱,我也不能拦着人家不花。哼,要说纸醉金迷,我可比不上乔言讷啊,他的那家餐厅,可比我奢华多了。之前去过一次,连天花板和汤匙都是金的,土财主……”
刁冉冉知道他是因为讨厌乔言讷,连带着也看不起“凝梦”的装潢,索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和他争辩。
与此同时,江凯睿的车子缓缓开到了会所的大门前,他意气风发地下了车,把钥匙和小费一起丢给泊车小弟,然后一脸殷勤地从车里把虞幼薇给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