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扒拉出烧过的树枝,用手试了下,将能做炭笔的带上,趁着他们还在吃饭赶紧出去了。在村中找了七块大小合适的石头,然后用树枝做的炭笔在上面写“下午 匪来”四个字,好在这几个字的小篆不难。
楚滟湫小心地在村中转了一圈,将这七块石头放在几户房屋较大、羊群也比较多的屋门口,这么多家总有几个识字的吧。然后她就等在昨天偷东西的那家附近,整个村子就属他家的房子最大羊群最多了,应该是全村最富的或者是村长吧。刚刚为了保险起见,楚滟湫是将最后一块石头仍到他家门上的,那么大声音屋里人肯定能听到。
果然她刚藏好,屋里就有人掀帘出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差不多一米七五,腰板挺直,五官周正,皮肤不是太黑,眼里偶尔射出的光线显得冷厉,看着气度该是村长了。
他先往门口两边看了下,见没人本想回去的,转身时看到门口的石块,显然刚刚就是有人用它砸的门。上面有几道黑线,捡起来看到“下午 匪来”,不由地嗤笑一声。
又有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从屋里出来,看到他手里的石块就问:“咋啦大哥,哪个小崽子皮痒来这砸门?”
“谁知道呢,也不知这是想恶作剧还是怎么回事。”那个被叫大哥的举着石头让他看上面的字。
“下午……,这,大哥也不是不清楚弟弟我认识的字都没字认识我多,写的啥?怎么还写在石头上呢?”
“让你从小不学无术,上面是说下午有沙匪要来这,应该是想给我们提个醒,早做准备。”
“哈哈,这是谁呢,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人,人沙匪能来这儿?!”
“哼,谁知道是哪个心里起了龌龊的。把石头仍在我这,我要是信了去通知村里做准备,等晚上萨满祭司时大家啥都没准备好怪谁,还不是怪我。想把我从村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他们也配!”大哥冷笑着说。
“大哥您放心,我们喀家世世代代都是喀村的村长,我看有谁敢对您不敬,弟弟我第一个不饶他。”拍着胸膛发完誓后,看着大哥手里的石头又问,“那万一这是真的咋办,真要来沙匪了咱村也没能力抵抗呀。”
“如果是十几年前说有沙匪来我还能信,现在嘛,哪个匪来看到了都会想留下点东西给村里的。”村长讽刺地说着,看到四弟有些害怕的样子,到底是现在唯一的弟弟了,就说“放心吧,爷爷当年和周围的沙匪关系都不错,也曾定下只要喀村还在,就不允许他们来骚扰村民的约定。这些个匪啊寇啊的,明明是些杀人越货的野蛮人,偏偏自诩重义气守承诺,瞧不起背信弃义的人,那他们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果然不愧是爷爷,从小就听说他老人家的辉煌,可惜我出生太晚了,从没见过他。”
村长沉默了会:“好了,进屋吧。”
……目睹了全程的楚滟湫表示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