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我的灵魂在沉沦,一点点吞噬掉理智,这一刻,我已经顾不了什么叫正确的选择,我只知道,我爱他,甚至超越了日月星辰,天地变换!
从那天起,我不再去酒吧,又开始早起早归忙于工作室,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内心的煎熬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加重。
我时常一个人枯坐一整天发着呆,纠结彷徨,话越来越少,我也时常想,李兆当初为了我好,选择离开我,而三年后如果不是再次遇上他,我流离失所的心终归渐渐平静了,然而我现在留在他身边,到底是不是自私呢?我已经无从分辨了。
后来我又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倒计时。
号码很陌生,但我依然知道是庞华发来的。
我刚缓和两天的情绪,因为这简单的三个字又开始惶恐起来,于是那本来就时刻紧绷的神经就像随时会断掉一样,我越来越怕见到李兆,我越来越不知道这条艰涩的路该如何往下走!
也许是上天看不过眼,终于,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我记得深秋的天透着一丝雾茫茫的灰,我穿着黄色的风衣站在街头的枯树下,看见一个女孩,可能,比我小几岁,亦或是和我差不多大。
她长得很普通,五官淡如水,可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脸上洋溢那恬静的笑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她在打电话,我想,电话那头一定是她深爱的男人。
她说:“我到了,嗯,你慢点,不急。”
我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这抹淡如水的脸庞爬上一丝红晕,便也在身后的木椅上坐了下来,静静的陪着她等待。
大约十分钟后,我看到一个穿着深色李子大衣的男人朝这走来,我瞬间站了起来,那个男人也看见了我,朝我一笑。
这时,女人才发现我在她身后,转过身疑乎的望向我。
我有些吃惊的说:“二叔?”
他走到女人身边牵起她的手:“真巧,你也在等人?”
我摇摇头看向那个女人,二叔对我说:“她是简依,我们准备去吃饭,你要是没什么事,就一起吧。”
其实我不应该当电灯泡的,只是这时候看见二叔,心里忽然感觉跟见到家人一样亲切,让我无从拒绝。
在车上的时候,我独自坐在后面,简依偶尔和二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二叔爽朗的笑声,和简依甜美的微笑,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让我挪不开眼。
我以为他们要去哪家饭店吃饭,可车子最后开进一个像花园式的餐厅。
二叔告诉我这是简依朋友才开的,听说环境不错,难得有时间便过来坐坐。
一条小路径直地走进去,便可窥探到那让人大开眼界的真容。
我们被安排到一处隐蔽的仿若天然氧吧的桌前,四周绿意盎然,明明深秋时节,却好似踏入春的天堂,原来很多东西都可以以假乱真的。
二叔问我吃什么,我说和你们一样,简依不施粉黛,天然清爽,她没有小女生身上的稚嫩和娇气,反而处处透着不符合她年龄般的成熟,她知道二叔的喜好,也处处为二叔的身体考虑,所以,即使她每点一样都会询问二叔,但二叔还是淡淡的笑着点头。
我一直默默的观察他们,话不多,吃饭的时候,二叔随意问着关于我工作室的事情,我也泛泛的和他聊着。
后来简依的朋友过来了,居然是个金发外国美女,她和简依似乎感情很好的样子,二叔告诉我,她们曾是同学,一起在加拿大合租房子,感情很要好。
两人似乎很久没见,金发美女拉简依去里面看看,简依看向二叔,二叔点点头:“去吧,我正好和唐婉聊会。”
我的手指顺着玻璃杯一圈一圈的绕着,耳边响起二叔的声音:“一直闷闷不乐的,和阿兆闹别扭了?”
我淡淡的摇摇头,二叔叹了一声:“你们两啊,一个什么事总是自己扛着,一个又不信任对方,当初你们分开后,阿兆曾来找过我,在我那待了几天,他说你对他不信任是因为何诗诗,但是,他因为那个女人这辈子恐怕良心都在饱受煎熬,他怎么可能让你跟他一样,却到头来,你们还是误会了彼此,真是,造孽!”
我落在杯沿的手指顿住,抬头看向二叔:“何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