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严肃的点了点头,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太极生两仪,两仪即是了……”
外人听得一头雾水的话,顾秀全和于开洪自然是听得明白,他们渐渐敛去讶然之色,恢复正常道:“没想到,林天的医术已经达到如此鬼神的地步。”
严养贤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们错了,他这是在赌。”
“什么?!”顾秀全和于开洪齐声惊讶道。
“千百年来,道家最讲究阴阳调和,可是,世间万物真正能够阴阳调和,实在少之又少,尤其将阴阳调和之术用在一个垂死的病人身上,万一,要是病人受不住,就有可能会整个身体爆开来……”
顾秀全神色凝重,严养贤说的这些,他当然也懂,感叹道:“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赌,难道不知道,他们输不起吗?”
于开洪也跟着点头道:“顾老说没错,东阳和林天都是后起之秀中最能撑台的人物,他们要是声败名裂,中医可是真要亡了!”
“亡不了,亡不了……”严养贤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连说两声,对于顾,于二老的质疑,很镇定的说:“中医日渐衰落不假,但更多是我们中医中人很少有人敢于担当,各自固守着一块,结果,到最后还是害了自己,现在,这两个小子让我看到他们的担当,说实话,我很感动,平时我很苛责东阳,很少会说他半个好字,但是,今天,他与林天在一起做得事情,让我不得不感动,为他们叫好,鼓掌!”
顾秀全和于开洪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严养贤会有此一说,细想之下,也不免觉得很有道理。
三老在一旁说着话,林天那里也出现了变化。
躺在单架上一动也不动的尔察,突然发出呻吟声,从喉咙里很细微,但也让人看到了希望。
这一声呻吟在别人听来,似乎没觉得有任何触动,但对于林天和严东阳听来,如同黑夜里的一丝光亮,两人的动作显得愈发的一张一弛。
严东阳和林天一样,学习中医时多少学过点武术,平时清晨也会打些通臂拳之类的强健体魄,要不是这样,早被那冰封的寒气给冻死。
饶是咬着牙硬撑,他也明白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心虽说没底,可他极其相信林天,毕竟,他瞧得出来林天比他耗得力气还要大,如果再继续下去,就算林天不被身灸热给烧伤,也会因为脱力而虚脱。
“东阳哥!”
严东阳思想正开小差之时,林天轻声唤了一声,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严东阳听得出来,他已然是强弩之末。
“什么事?”严东阳收敛心思道。
林天用手指着尔察脐下三寸的位置道:“我们一起施针,将余毒消出体外!”
“你确定?”严东阳尽管百分之百相信林天,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也皆是林天所指的位置对于一个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基本相当于练武之人的罩门,换句话也是一个人的丹田。
一但丹田有失,那么,尔察很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
“相信我!”林天的话很短,严东阳知道他这是在节省体力。
也不再多问下去,严东阳拿起银针对着尔察脐下三寸刚要扎下去,就听林天制止道:“且慢!”
“怎么了又?”严东阳收住手,抬头起不解的问道。
“丹田处隐隐有着暗红色,也就是毒素比我们预想的要强很多,从筋脉里流到丹田,我们要贸然施针,很有可能会有大麻烦……”林天出神望着尔察丹田处那一抹暗红,神情略显凝重的解释道。
严东阳明白他的意思,尔察所中的毒又岂是一般人就可以治好的毒,也正是如此,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尤显得格外的难得,多耽误一秒更增加一分的危险。
好不容易见到尔察有了反应,要是万一耽搁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我说……”严东阳布满了焦急的神色,见林天难得出现犹豫不决的样子也不便催促。
严养贤上前迈了一步,上前插话道:“用以“龟寻穴”手法,治疗属水部位疾病,以水养病,这样才能活……”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严养贤适时的上前指点,林,严二人都犹如醍醐灌顶,晕沉沉的大脑立刻呈现清明状态,林天刚才还显凝重的神情立刻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