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沈思思摇头,道:“不了,让这里就保持原样吧?别破坏了……”
秋兰急道:“可小姐身上什么也没有,出去怎么过活?!”
沈思思轻笑道:“出去了自然有活法,其它的,你们别想那许多,是不是后悔了?!”
两人急道:“我们既然打定主意跟了小姐,哪有后悔的道理,罢了,小姐既不肯用这里的东西,我们两个还有些物什,与小姐出去了,总能过活……”
沈思思听了也没有解释,只是笑道:“以后不用叫我三姑娘,就叫我小姐吧,我姓钟,本来与侯府是没关系的……”
两人纳闷的应了一声,才跟在她身后走了。
沈思思没有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老太太赏下来的,以及这屋子里的一切,一毛没拿,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在这里失去了陪了她几年的袍子,心中早厌这里入骨,只想出去了,再也不想踏入这府里半步……
且说韩骥在兵部得了信,便脸色大变的赶了回来了,一进府中就有人与他通报道:“……老爷,你可回来了?大少爷到现在还未醒呢,太医说极凶险,得要休养好久以上,不然可得要废了……”
“那个废物,打死了也是活该!”韩骥怒道。
那人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料到韩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收了声,不敢再说了,本想邀功的,现在倒好,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韩骥担心沈思思,便急道:“三姑娘呢,我是说刚来的姑娘……”
那人一怔,道:“……这个却是不知。”
韩骥心急如焚,就怕沈思思吃了亏,便急奔入园中去了,直到到了园中,进了秋心苑后,看到老太太才急道:“……母亲,土妞呢?!”
老太太倒是一愣,看到他道:“……骥儿,你看看渊儿伤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也来看看他……”
韩骥只扫了一眼道:“……这样的废物,打死了就打死了,有什么要紧?!母亲,我只问你土妞去哪儿了?!”
老太太便阴沉了脸,看着韩骥,道:“……打死了就打死了?这么说来,我们祖孙都碍了你的眼了?!”
韩骥看着老太太脸色变了,才没有再说这种厌恶的话,知道她疼孙儿也能理解,可他实在是很担心沈思思,眼中的急切是骗不了人的。
那边林夫人与灵芸听了都如遭雷劈似的,她亲生的嫡子,结果在韩骥眼中就成了打死了就打死了的毫不可惜的废物,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嘴里只关心那个贱丫头……
林夫人心中彻底的沉了下来,如果还有爱,那现在涌上来的就全是因爱而生成的恨意了,刻骨绵绵的,疼入骨髓。
灵芸也哭干了眼泪,小声的钻进林夫人怀里,道:“……娘亲,这侯府我们母子仨人还有什么活路吗?!”
泪水也沿着灵芸的嘴角滑落,止也止不住似的,却是无声的绝望,对韩骥的绝望。
林夫人紧紧抱紧了她,低声道:“……娘亲哪怕至死也会保护你与睿渊的,任何人……都不准伤害你们,任何人。”
林夫人的指尖紧紧的抠紧了灵芸的衣服,脸上全是悲切和愤恨,而灵芸纠住林夫人的手,钻在她的怀中哭成了泪人。
看韩骥这样,老太太只能叹一口气,道:“我知道子孙都不成器,你眼中看不惯,可再看不惯,他也是你的儿子,你能不看一眼,现在受伤的可是他……”
韩骥这才收了声,其实他对这个废物儿子很是看不上眼,府中的子侄没有一个成器的,做为韩家的人,他怎么能不着急,只觉得家中子侄全被养废了,竟无一个能习武,武艺无人继承,只怕是韩家的家传就在他手上断了,睿思倒还好,虽然读书,但至少还知道上进,可这睿渊,只知道在园子里与丫头们厮混,他何时看都不顺眼。
但无奈去看到他脸上的伤时,也皱了眉头愣了一下,他没料到沈思思手这么重,以往只知道她只会打架的,却没想到……
不过韩骥也没什么可心疼的,便问老太太道:“……到底为了什么事?!”
“哪知道为了什么事?!”老太太恨道:“打成了这个样子,又不是杀父杀母的仇人,至于如此吗!?她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睿渊就是被动挨打,打成这样,不管什么原因,还有值得追究的吗?!”
韩骥便盯着屋里的人道:“没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