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智帝心气难消,还是找了他们很多的麻烦,但是,大臣们心中最大的一件事却是落进了心里,只要族女进了宫,就好办了。所以,一个个倒也绝口不再提那日在殿上的不高兴的事……
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京城流言还是很甚,但是智帝也没什么动作,虽然还是很生气,没有赐到大臣之女去平息流言。
这个计划流产,智帝依然还是有点心气难消,所以随着流言的传播,智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倒霉的自然是那些被波及的大臣,一个个十分苦逼的被智帝逼着加班加点,十分可怜。
智帝明白,老太监说的话是对的,古往今来,每一个明君,都在忍。为大局,为国民,为东原,为自己……
做皇帝才是最不自由的,若想自由,也离亡国和死期不远了……
智帝还算冷静,他在老皇帝和众兄弟中忍耐这么多年,也早已修炼出来,而今,他也打算慢慢的忍。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流言止于智者。
大臣们知道皇上不高兴,也就随皇上折腾,并不敢有怨言,双方都知道彼此是因着什么事,但双方却都什么也没说,的确是极度和谐,君臣默契,不过私底下各自有多少怨言和苦水,也都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帝都的流言,沈思思和穆泽宸都是知道的,不过两人都没有太在意,依然过着自己想要过的小日子,倒也算顺心。
不为无谓的事而烦恼,这是两人共同的心声。
既然避无可避,自然是高高搁起。
不过穆泽宸心里还是怪怪的,自智帝赐了侧妃进来后,他就一直如坐针毡,虽然他对那两个女子一点也不在意,但是,他是怕沈思思会介意,总怕她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或是对他不满。
但是,沈思思却什么表示也没有。一切如常。
穆泽宸总算是忍不住了,找了个机会就与沈思思说了此事,道:“……不若送走吧。送到庙中去,就说是犯冲……”
“我知道你忐忑……”沈思思笑着道:“但是我自有解决办法,对那些无辜的女子也好。她们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是她们未惹我,我也不想给她们堵上生路,送去家庙,可就毁了一辈子了,与其平添上这种怨气,不如再想别的办法,放心,我自有办法,你不必忐忑,安心养伤就好,这些交由我,我不会有损阴德,尤其是她们还没有伤害到我们的情况下,凡事留一线,也是好事,何必做太绝呢,只要你不变,我对她们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忌讳……”
穆泽宸深深的看着她道:“……思思,你的心肠真好。”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沈思思笑着道:“只要你不在意,全交给我……”
“我根本就不在意她们,只当她们不存在,能安排妥当是最好不过的……”穆泽宸叹道,“父皇也真是,这次还是大法师帮了我们……”
“你既有盛名,此时也是好事,至少还能帮我们……”沈思思笑着道:“我会与大法师联络,放心吧。”
穆泽宸十分信任她,自是点了点头,道:“我信你,一切都交由你。”
沈思思握紧他的手道:“好好晒会太阳,再休息一会,一会我来接你回去。”
“……好。”穆泽宸躺在榻上,在花树下晒着微弱透过来的太阳,十分温暖。沈思思帮着他掖了掖毯角,这才走了。
依旧是那次的花树,同样的位置,穆泽宸每到好天气晒太阳都变成习惯了,因为沈思思说这样有助于伤口恢复,又不会晒伤,多晒太阳对身体也特别好,穆泽宸自然是无比的信任她的,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花树上的花瓣已人快凋谢的没了。
这花树花期虽长,却也有凋谢的一天。穆泽宸有些惆怅,但是他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后,闭上眼睛暗想,他和她之间的感觉,绝不是像这花树一样的只是昙花一现,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这种惊诧的美丽,但却有相处着的柔和宁致,细水流长,就像那常青藤,虽然并不绚丽,但却万古长青,十分宜人。是最适合相守的感觉。
这样真好。有她在身边,穆泽宸觉得十分知足。
金狐在他腿上伸了下懒腰,伸展了一下身体,笑着道:“……她应该是去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