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中,桑支绘声绘色地将三房的事儿告知屠凤栖后,便抿着唇含着淡笑道:“也不知三老爷能撑多久,届时三夫人是不是又得气得心肝儿疼。”
屠凤栖却是歪了歪脑袋,“若是这府中有了乐子呢?”
桑支想了想,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三老爷虽是多情,只到底还是知晓分寸的,至少这府中便从来没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但若是这会儿他将手伸到了府中来,只怕三夫人更是要气死了!
“也不知晓,若是三婶儿知晓这乐子还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之后,会不会被气死。不过,这也无碍。”少女低声喃道。
司湛立在窗前有些出神,想起自自己做出要彻查屠凤梧,如今已足三日,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卫茅神色隐隐有些不安,依着往常的速度,要查一个没什么能耐的功勋之后,断不会耗上这般长时间。
“连翘那头有什么消息吗?”司湛神色淡淡。
卫茅摇摇头,“三姑娘太警觉了,连翘担忧贸然问起这事儿,会叫她心生怀疑。”
“嗯。”司湛走到书桌旁,望着桌上茶杯中漂浮的茶叶。
无论如何,屠凤梧这人的身世定是有问题。
忽然,窗外传来了一声哨声,卫茅一怔,连忙走了出去,再回来时,神色却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
“王爷。”卫茅走到司湛身边。
司湛似是在想什么一般,却也不回应了他。卫茅只得自顾自的往下说:“什么也查不到,我们的人在书院中守了好几日,屠凤梧似乎只顾着读书,竟是哪儿也不曾去了,更是不曾见过任何可疑的人,身边也只带着罗楼一人。”
这似乎与寻常的读书人并没什么不同,但诡异的是,屠凤梧分明是个病弱之人,还是威远伯府的庶子,书院中的人却似乎并不排斥他,反倒总是带着些许钦佩。
卫茅不解,将心中的疑惑道出。司湛轻叩桌面,“很简单,这个病弱少年是个有本事的。听闻他的学识不错,想必是因着如此,书院中的人方会服气。还有什么?”
“咱们的人去查了屠凤梧的身世,更是到了江南一带,但无人知晓那妓子是谁。在昭都中,人人都只知晓,屠凤梧是威远伯的庶子,但他是何时忽然冒出来的,似乎无人谈起。便是威远伯府中的人,亦只说有一日威远伯忽然带了一个女子回来,然后那庶子便也冒了出来。”
可那庶子是何时冒出来的,似乎所有人都忘却了一般。
“看来这庶子的身份,果真是不同寻常。”司湛扯了扯嘴角,眸中划过一抹深沉,说不得那庶子,真的不是娇气包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