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得掌柜的叫了一声,他连忙闭上嘴巴,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屠凤栖捏着茶杯,笑眯眯地与司湛道:“左右不过是一个妾罢了,竟也能算湛哥哥的嫂子,这人当真是好生不要脸!”
这温良白的脸面亦太大了些,仗着自己是贤妃的兄长,便在凉州为非作歹,倒是叫人觉得反感。
“不过,方才那小哥儿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只怕这位温大人,正想着怎么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呢!”
司湛捏了捏她的手,不屑道:“既然如此,那便来好了。”
他还不信区区一个温良白,便当真能翻得了天不成?
“卫茅查到的消息中说,温良白从未将朝廷的话当一回事儿,可见其猖狂。”她喝了一口茶,眨眨眼,“湛哥哥,不若咱们明日给他一个下马威如何?”
她倒是不怕事儿。
司湛自然不会拒绝。
次日一早,温良白便收到了消息,只说再有一个时辰,王爷的车驾便应是到了。
他坐在上首,神色间带着些许自得,下头坐着的人,正是凉州内有权有势的人家。
“战王的车驾便要到了,本官虽久居凉州,却也知晓战王是咱们大昭的战神。不过一个王爷,竟是被打发到了这等苦寒之地,也不知晓圣上是个什么意思了。”温良白眯了眯双眼,冷哼一声,“诸位想必亦是知晓的,本官的妹妹,正是宫中的贤妃娘娘。虽说贤妃不如皇后,只在皇上跟前,亦是有几分脸面的。”
下头的人连声应是,一副赞同至极的模样。
正如温良白所言,凉州不过是个苦寒之地,他们在凉州中虽有几分权势,只到了昭都,却是不够看的。放眼整个凉州,能够与宫中的人搭上线的,便也只有温良白一人了。如若不然,他们还未必会当真服他。
温良白颇为自得地点点头,“旁人本官倒也不多说了,这王爷一来,只怕咱们的好日子亦是要到头了。我温良白在凉州这些年,别的不说,对诸位断然是不曾有过半分的不好,眼下为了大家伙儿的利益,本官以为,诸位与本官,更应是同心协力,对抗外敌!”
“温大人说的是,没道理咱们守了这些年的凉州,却要拱手让给一个无知小儿!”一人高声附和,“不过是靠着祖上的庇护得了个王爷的名头罢了,什么战王不战王的,若是当真这般有能耐,何必到凉州来?”
他可都听人说了,这昭都中的权贵子弟,便是有再好听的名声,亦不过是靠着旁人的打拼罢了。想必那战王亦不过如此了,什么自幼便征战沙场,说不得便是带着侍卫上去随意逛了两圈儿,后来便强占了旁人的好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