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讥诮。
她的眼神烔烔,一副严肃,“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掖好她的被子,两手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我已派人去查了,当年给你接生的人已经死了,所以偷孩子的事现在还没着落。”他眼神透着深幽的光芒。
“接生的不止一个,好像有两个,两个不会都死了?”她蹙着眉宇说。
“还有一个疯了。”楚熠淡淡的说。
“疯了?”她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的语调,惊诧的凝望他。
“嗯。”他点了点头。
“怎么这么巧?”
他往旁边躺去,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
“昨天正毅打电话让我去认绑架的凶手时,特意问我这事,所以我才想到问你,要不然让正毅帮忙,警方的力量终是要大些,说不定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楚熠顿了顿,郝染没听到他的回答,即时转首凝望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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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他,只见他脸色凝肃,眸光里透着丝丝幽光。
“怎么了?”她微微蹙眉的问。
楚熠脸上即敛了肃色,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他倒真的很热心……”
郝染听见这话,以为他是吃醋,侧身,一手撑着头,一手往他的胸口摸去。
“其实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对我好的真的没话说,每当我最困难的时候,都是他一直在我身旁默默的帮助我,我心里感激他,但我对他的感情就像是兄妹之情,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她释诠着她对肖正毅的感情,不希望楚熠太过在意她跟肖正毅之间的来往。
楚熠亦也转首凝望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可是他对你的不是兄妹之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喜欢的权力,你不能因为他对我有其他想法,就要我跟他断绝来往吧!”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能因为他喜欢你就断绝你们的来往。”
郝染有点摸不着头,用不认识他的眼光眼睨着他:“你今天这么明理了?”
“我一直都很明理的,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楚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不以为意的剜了一眼,“那你以后可不准吃我们的干醋。”
他浓雅的眉挑了挑,一副不以为然,接着跳跃的问:“你当时怀孩子,也是他一直暗中帮助你?”
郝染见楚熠突然提及这事,顿了一下神。
生孩子的那段过往,一直是她心中的痛,想到那些痛苦,她只觉的浑身冰冷,生产的痛,失去孩子的痛,还有孤苦的痛,都让她难以释怀。
可今,儿子已回来她身边了,那段不敢触摸的过往,是该把这些放下了。
想到这,她点了点头:“嗯,我当时从医院逃出来,首先是去找正毅,他知道我的情况后,便带着我从青城市离开。”
“当时你离开青城市是肖正毅带你离开的吗?”楚熠突然问。
她点了点头,“嗯,当时我从医院逃出来时,身无分文,没办法只好找正毅,也幸好有他,我才能顺利的离开青城市。”
他的手抓住她漫延在他胸口的小手,眸光沉了沉,“之后他带你离开青城市去了哪儿?”
他温热的大掌异常温热,透过掌心缓缓的流进她身体每个部位。
被他握着手,但是她还是躺正身子,触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琉璃的水晶灯透出绽放的光芒,瞬间脑海中只如白色的天花板。
那段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
“离开青城市,正毅带我去了港市,说让我在港市躲一阵子,看看我阿爸是否会放弃寻找我的下落,于是我便在那儿住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我出去买东西,发现有人跟踪,幸好当时在商场,我利用人群中把他们摆脱了,我知道那群人是我爸爸派来的,想着那里不安全了。于是正毅马上便带我离开,兜兜转转了几天,正毅利用他警察的职能,替我找到一处偏僻的深山林里叫石缝村,正毅他说要想避开我阿爸,就不能呆在闹市里,所以才选择了偏远的山区。那里人口不多,最多有几十户人家,而且大部分都是老人跟小孩,年轻人外出打工去了,一般几年才回来一次,所以那里就成了与世隔绝。正毅把我安置好,而且也陪了我一个星期,发现确实没有任何危险了,他才离开回去工作,但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我。”
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着:“在个山村里,很安静,我跟着那些年老的大妈们学种菜,自个养鸡,虽然非常清苦,但那非常安静,受不到任何的打扰,我也过的非常充实。唯一不足的便是那里偏远,要买东西只能走出大山到镇上去买,所以只要村子里有人上镇,我都会托人帮我带肉,但也只能一个星期吃一次肉。虽然我平时注重营养,但还是营养不良。不过幸好,虽然那里偏僻,不过手机信号有开通,正毅给我重新开了个号,就这样保持联系。虽然芯芯每次来看我,也会带营养Nai粉,可是我还是营养不良。七个月时,发现胎位不正,外加营养不良,所以早产了。说起早产,也很巧。那是正毅来看我后,说过几天接我离开,回港市待产,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他走后的第三天,我开始肚子痛了。那是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住在我隔壁的阿婆冒雨喊来接生婆,可是胎位不正,说必须去医院,于是我用正毅给我的钱,请村里比较年壮的人抬我到镇里的卫生院去。同时还通知了正毅。那晚的雨下的可真是大,一直不停的下,像是积了几十年没下雨似的,要一次Xing下个够。那晚我也是一身湿,大家在泥泞的山路上行走着,我肚子很痛很痛,那是我一生经历过最为撕裂的疼痛,那段路走了几个小时。但最艰难是到了卫生院后,我希望剖腹产,可是那是个小镇的卫生院,而里边的医生没有动过这种手术,于是她们用手替我弄正胎位,要让我自然产。生产的那几个小时,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经历了几个小时的阵痛,孩子是生下来了,可医生说孩子生下来后死了。因为当时我也耗尽了力气,已经没有什么精力,但我好像还是听见孩子的声音,可是后头医生便说孩子在肚子里呆的时间长,窒息死了,接着还抱到我眼前,看着一身黑紫色的孩子,我只觉的眼前一黑,后边的事我就失去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