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了。”秦雨青泪水涟涟。
“你别哭了,快拿筷子撬开她的嘴,”大夫说:“公子,你按住她的脚,姑娘,你按住她的左手和头。”
郑明俨和秦雨青按照大夫说的做。大夫则使劲按住秦雨虹的右手,替她把脉,看到那个罐子,大夫怒气大发:“你们是这姑娘的亲人吗?那罐子一股子羊腥味,这姑娘抽成这样,也不知吃了多少羊肉。你们就没有人守着她吗?现在给她吃药也来不及了,就看她能不能停下来,别再抽了。”
听到大夫的话,郑明俨傻眼了:原来痫症不能吃羊肉,那么刚才秦雨虹让我去买羊肉,是想自尽?如果今日雨虹不幸,那我岂不是刽子手?
想到这,郑明俨也和秦雨青一样,心如刀割,还没等他悲痛完,大夫松开了把脉的手,对他们俩说:“你们两个,别再按着她了。”
见秦雨虹手脚渐渐慢下来了,秦雨青忙问大夫:“大夫,你看我妹妹抽得没那么厉害了,是不是快好了?请你看着开一副药吧。”
秦雨青的一场欢喜落空了,大夫说:“脉搏越来越慢,快没鼻息了。都怪那罐羊肉汤,这姑娘那么漂亮,是自己想不开啊。你节哀吧。”
“雨虹!”秦雨青喊着妹妹的名字,不跟别人说话,只顾摸着妹妹的头发,脸颊:“姐姐没有把你照顾好,是姐姐对不住你,可你为何要寻死,让姐姐独活有什么意思呢?”
郑明俨在一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秦雨青,别哭了,你们感情深厚,来世依然会是姐妹的。现在潮湿,还是寻个地方,把你妹妹葬了吧。”
“不可,我不能让妹妹客死他乡。”秦雨青抱着妹妹的遗体说:“火葬了,将来带着雨虹的骨灰回到家乡,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