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付了茶钱:“郑明俨,今日囊中羞涩,明日或许无可限量,老夫等着你有所作为的一天。”
“连茶钱都付不起,还带着心仪之人私奔,能有什么作为啊?”郑明俨泄气地说。
“世事不可预料。”钱谦益留下几个字就走了。
这时,郑家的管家,郑飞黄的贴身奴仆郑全派的人及时出现:“大少爷,奴才好不容易找到你。老爷请你回去,一切事情好商量。”
郑明俨惊讶不已:“你们这么容易就找到我了。原来私奔,保护心爱之人,成家立业,是如此不易。但为了雨青免受伤害,我会想办法养活自己和雨青的,所以你和老爷说,我不会回去。”
“大少爷,奴才知道你心疼秦姑娘,但老爷夫人有话,难道你不心疼二夫人吗?”这位下人说。
这话戳中了郑明俨的痛处,还有个懦弱无能的亲娘在家呢,郑明俨拿他没办法:“爹和大娘居然拿娘亲来要挟我?”
秦雨青不失时机地劝郑明俨:“明俨,我们还是听老爷的,回泉州吧,就当是为了二夫人,她可是你的生母啊。”
也只能如此,两人各怀心思地踏上了返乡之路。郑明俨是极不情愿的。
秦雨青则想着郑明俨与钱谦益的谈话:听钱谦益对郑明俨的赞赏,他应该是个有才华能力的人。可这个钱谦益对我说做人如作画,“色不及形,形不及神”这八个字是想说我什么呢?是意指我心地不善吗?钱谦益,你一朝臣相,一代儒生,风流半世,怎知我一介民女的痛苦无奈之处,你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