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被问得无话反击:“你说得对。”
“刚才你在嚷什么呢?说来听听。”郑飞黄很是好奇。
秦雨青也泪干了:“我在和雨虹妹妹的魂魄说话。”
“每逢佳节倍思亲,特别是逝去的亲人。不过你可以和她的魂魄在此一起看烟花,怎么硬是弄得自己泪眼阑干呢?”郑飞黄看着她残留的泪痕,想更多地知道她的内心。
秦雨青也无遮掩地回答:“那些烟花与我无关,看了之后更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喜欢提早离席了。”郑飞黄恍然大悟:“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或许很多人都和你一样不喜欢宴席上的酒杯,祝词,烟花,鼓乐都不属于他们,但是他们不得不参与。”
“一官说得对,去年三十,我擅自离席,和明俨在这乐山别院也聊着同样的话。”秦雨青故意提到郑明俨,想刺激郑飞黄。
但郑飞黄没有不开心,而是问:“为何今年三十,不和明俨一起来此呢?这样还可回忆去年。”
秦雨青没能刺激到郑飞黄,反倒把自己弄得不开心,就聊其他的,还聊开了:“一官,你又为什么离开春节宴席,你是一家之主,那里的酒杯和烟花可都属于你,你可是郑家饭桌上,人人敬仰的人。”
“敬仰又如何,我想要的敬仰和爱慕都离席了,其他敬仰没有意义了。明俨提前离席,世袭提前离席,不知他们这是对我有多不满才提前离席的。还有你,雨青。我也没必要在那里守着,与一群不喜欢的家人一起,吃喝着所谓的家宴。让我像明俨,世袭,还有你一样放纵一回。这感觉还真不错,难得啊。”郑飞黄还伸了个懒腰。
秦雨青被他这话吸引了:“一官竟无意中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我,六子中最欣赏的是长子明俨和五子世袭,就不怕我调皮地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雨青,他们两个最出众,不用谁说,都看得出来。其他四个儿子也会有自知之明的。至于你呢,我不信你会这般捣乱。”郑飞黄笑看她说……
社玖院,董友姑哄着郑经睡了,见郑明俨在沉思,就走过去:雨青姐姐现在不知有多孤单,去看看她吧。在所有人都开心的日子里,孤独的人更难过。”
郑明俨没有动,他在犹豫着:“我独自跑出去,让你和郑经母子两过这年三十吗?”
董友姑笑笑,为他拿来外衣和靴子:“我们不是常在一起吗?对友姑来说,哪日都是过年,但对雨青姐姐来说,现在只有今日才是过年。来我给你穿好外衣。记得,明早初一,带着雨青姐姐来社玖院给我拜年,我才会不嫉妒,可要记得了。”
郑明俨给她一个拥抱:“友姑,调皮捣蛋的小友姑,真不忍心看到你这么善解人意。”
郑明俨来到禅珞院,先去探望四小姐郑怀素,却听到背后郑世渡嘲弄的声音:“大哥真是有心了,年三十还来看望怀素。”
郑明俨一时语塞:“世渡在照顾怀素妹妹吗?”
“今日我带着世袭过年,先来安排怀素就寝。”郑世渡像主人一样说:“不劳大哥费心了。请回吧。”
“大哥,二哥有心了,不过怀素今晚定是要失眠的。”郑怀素过年也没个笑脸。
郑明俨还不愿走,郑世渡干脆替他问了:“怀素,你的那个丫环秦雨青呢?怎么不见她来伺候你?”
“不知道。”郑怀素说:“敏嫣,你知道吗?”
“秦姑娘离开至幸堂就没有回禅珞院。”敏嫣回答。
郑明俨听到这,断定秦雨青去乐山别院了,就说:“怀素妹妹好好休息,大哥告辞了。”
郑世渡出去拦住他:“大哥,你就这样去找秦雨青,把友姑大嫂和郑经母子两丢在社玖院,你放心得下吗?”
郑明俨一步一步靠近郑世渡,几乎要贴着他的脸说:“今夜社玖院被保护得如同铜墙铁壁,那些有恶心,歹心,贼心得人一步也无法靠近!”
郑世渡明白郑明俨这是在警告自己,心中愤愤不平:你不理会友友,还不许别人关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