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虽还不会走路,但已能够在浴桶里游泳了。”蔡禾苗骄傲地说。
郑飞黄听到这很兴奋:“真的?看我的孙子就是个靠海吃饭的孩子,还不会走就会划船,游泳了。看你这么喜欢玩船,爷爷带你去金门!禾苗,回去跟大少爷大少奶奶说一声。”
“是。”蔡禾苗说。
这时,秦雨青和董友姑来了,郑飞黄就说:“友姑,你来得正好,跟明俨说一句,爹后天出发,去金门谈生意,估计要十天,带着郑经一起去。”
董友姑为难地说:“爹,这,郑经还需要爹娘照顾,友姑怕他哭闹时会惹爹心烦。所以,友姑恐怕要违背你的意思了,爹,对不起。谢谢你的好心。”
大夫人奇怪:这样的荣幸竟然不要?
董友姑抱着郑经走:“爹,友姑带郑经回去吃晚饭了。禾苗,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这时,郑经不开心了,朝郑飞黄喊:“爷爷,划船。”
郑飞黄打定的注意放不下,就说:“友姑,你别急着走。爹是真的想带郑经去航海,我看你是不放心我照顾郑经。那就让明俨跟着一起去,他亲爹,你可放心了?别拒绝了,明俨回来后,让他来至幸堂见我。”
“爹,”董友姑还是装作不舍郑经的样子。
待郑飞黄夫妇走远后,她和秦雨青眨眨眼:“雨青姐姐你说的欲擒故纵还真有效。等明俨去金门,一定会有展露才能的机会。”
秦雨青皱起眉头:“友姑,这样的话,我们两个要做好单独面对夫人的准备了。”
“怕什么?我回娘家住十天,雨青姐姐跟着一起去。”董友姑高兴地说。
“友姑你高兴过头了?哪有回娘家住十天的?看事情变化吧,明俨不会让我们两单独处于险境的。”秦雨青说。
董友姑斩钉截铁:“可他如果为了我们两个而放弃这次机会,留在泉州,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秦雨青只有说出一招:“友姑,别担心,真到无路可走时,我们‘消失’十天也可啊。”
“对啊,假装被绑架了。”董友姑说。
秦雨青的意思其实是:若两人被留下,就带着董友姑去馆娃斋“避难”。
郑明俨回来后,她们两将今天的事告诉他。郑明俨在考虑中,董友姑一直强调:“明俨,这次去金门,是你崭露头角的好机会,是郑经为你赢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我和雨青姐姐已准备好了怎样单独在闰竹园住十天,你放心,总之,不能放弃。”
“友姑,这句话你唠叨了很多遍了,我听你的就是。你也歇歇,看你冲动的,都冒汗了,还不去洗澡。”郑明俨摸摸她的手心。
董友姑说:“等你确定下来后,我就去洗澡。”
“明俨,想让友姑和我都不再过风声鹤唳的日子,想让你自己也不那么累的话,就带上郑经,跟老爷一起去金门。老爷看到你的真才实干后,不会弃之不顾的。我们也别再担忧什么‘行高于人’的事。既然躲不起,就去争取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秦雨青劝她。
郑明俨坐直了,目光向前:“是的,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不想再被困住了。”
郑飞黄来到至幸堂,面对着郑飞黄和大夫人。郑飞黄问:“明俨,友姑都和你说了吧?”
“爹,友姑都说了。明俨想,郑经未满一岁就得到爹的厚爱,有这样的航海,经商,见世面的机会,明俨定会陪他去。”郑明俨回答得痛快。
郑飞黄也就拍案下来:“好,明俨,你顺便也和爹一起去跟扶桑人,荷兰人谈生意。记得你小时候跟爹学过扶桑话,可没忘吧?”
“爹,儿时学的事物最难忘了。”郑明俨回答。
大夫人特别不愿意,话中有话地对郑明俨说:“明俨,你去金门,一去就是十天,留下两位貌若天仙的娇妻在家,外人垂涎的比比皆是。大娘这头风时而来犯,大娘要是照顾你的妻妾不过来,犯了什么错,可怎么向你交代啊?”大夫人用秦雨青和董友姑来威胁郑明俨。
郑明俨料到会有这么一棋,已有应变的走法:“爹,大娘说的也对。你让明俨跟你去金门,其实主要是照顾郑经,但友姑和希仁D单独在家却让我不放心。何不如此,让友姑和希仁随行去照顾郑经,明俨就不必去了。”
刚刚从“扒灰”谣言中走出的郑飞黄怎么会答应:“明俨你想自己在家享福,让妻儿在外漂泊,这成何体统?你大娘说的对,将你的妻妾留在家里,她的确照应不过来,但更不能如你所说让她们出海去照顾郑经,你留在家中。你就带上她们,让她们照顾郑经,明俨你专心听我与人洽谈。”
“爹这个想法妙,这样的话,明俨和大娘就都放心了。明日明俨就去海岸,向上级告假十天。明俨这就回去,准备启程。”郑明俨雄心壮志了。